虽是问着怎么了,却压根不给他回答的机会,过去拉了他的胳膊,一起朝门口走。
“知道你最近忙,一直加班不停,但再忙也得吃饭,难得今天余助理有空,哥哥也有空,就一块去吃饭,哥哥也好久没跟你在一起好好吃过饭了。”
宫远所有想说的话就那般塞在了嗓眼儿里。
他实在没办法拒绝,只得借口上厕所的时候给谢若巧打了个电话,说了他这边的情况。
谢若巧还没到家,但快到了,听宫远说中午有事不能陪她,她十分大度地道,“你有事忙就去忙,我坐了一上午的车,也有些累,不想再跑出去吃了,就在附近吃一点儿,然后回去休息。”
宫远说,“晚上我们再一起出来吃。”
谢若巧说了一声好,宫远那边也不敢再耽搁,外面还有两个人在等着他,他交待了谢若巧吃完饭好好休息后就挂了。
谢若巧拿开手机,杨关打她,“被放鸽子了?”
谢若巧撇了撇嘴,“是呀。”扭头看他,“中午一起吃饭吧?”
杨关笑,“我中午要去找相好的。”
谢若巧翻了个大白眼,拿腰后的靠枕打他,杨关连忙道,“别别别闹,我还在开车,行了,中午陪你!”
谢若巧故意揶揄他,“不怕你的相好吃醋?”
杨关腾出一只手摸了摸鼻子,嘿嘿笑两声,不言了。
他哪有相好呀,如果有,谁还会陪她吃饭!
两个人在青枫别墅前面的一条小吃街上吃了午饭,然后杨关送谢若巧回去,进了别墅,谢若巧就直奔二楼的卧室,佣嫂看到她,先是惊了一下,前天谢小姐拖着行礼箱出去,说是要办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就隔了一天,就回来了,是事情办妥了?
佣嫂也不敢多问,只是见她是中午回来的,问她吃了饭没,听她说吃了,她就不再给她另做,下去忙自己的了。
谢若巧上楼,回了卧室,痛痛快快地泡了个澡,又洗了个头,这才换上舒服的睡衣,扑到暖融融香喷喷的床上,打算午睡。
正准备先关了手机,结果,刚将手机拿起来,就蓦地响起了一阵铃声,定晴一瞧,是杜晓南打来的。
抿了抿唇,两秒钟的思考之后还是接了,“杜总。”
“到家了?”
“是呀,打算午睡来的。”
“那你睡吧。”
男人一句话也不多言,又直接将电话挂了。
谢若巧,“……”
也真是够言简意赅。
她将手机关机,甩开,躺下睡觉。
杜晓南知道她安全到了家后,一颗心也终于放下,阖着眼靠在了后背椅里。
杜晓南正在车里,车在高路上行驶,目标也是南江市,但不是回家,而是去机场。
于衍早上已经订好了去国外的机票,二人到了机场后,休息了半小时,就登机走了。
再次回来,已经又一个星期之后。
南江市进入了最寒冷的冬季,十一月中下旬,天空开始洋洋洒洒地飘落雪花,谢若巧脱掉了大衣,穿上了羽绒服,开车去跟杨关约定好的旧时光咖啡馆。
二人见了面,杨关把这几天调查的有关马一芮的资料给了她,并说,“我临时有些私事要处理,暂时不在南江市,等明年我回来了再继续调查。”
谢若巧接过资料,没看,瞅着他,“很棘手的私事?”
第5o章整个人被一具温暖的胸膛给包裹
杨关笑着耸了耸肩膀,只字不提是什么私事,谢若巧也不好深入的问,只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好,又道,“如果有什么需要或帮助,随时给我打电话。”
“嗯,谢谢。”
喝完咖啡,杨关率先走了,谢若巧一个人坐在那里,盯着西式桌面上的那一叠资料,有点儿不敢去翻,但最终,她还是挺起肩膀,两个胳膊撑着桌面,将那叠资料拿到手里,打开,一张一张地看起来。
页面不多,只有三张,谢若巧花了半个小时给看完了。
这是她不太清楚的她母亲的一些信息,也是她母亲年轻时候的一些信息,资料上写,她母亲是在二十五岁左右被谢文泉买回去的女人。
为什么说是买?
因为那一年,谢文泉刚刚接手谢氏集团总裁职位,应邀去一艘轮船上参加拍卖会,他以为是拍卖商品,却不想,是拍卖女人。
当然,在那些人眼里,女人也是商品的一种,没什么区别,但谢文泉不喜欢,他也不会买个女人回去。
那个时候他已经结婚了,虽然结婚的时间并不长,他也并不爱妻子,只是因为父亲觉得她适合做谢夫人,他便娶了。
纵然不爱妻子,他也不会背着妻子在外面养别的女人。
尤其谢家家规很严,谢贤雄最反感男人不顾家庭,在外面胡来,他是个封建保守又原则性极强的男人,不管他多有钱,他也从不在外面玩女人,他一生只娶了一个妻子,妻子死后他也没有续娶,全部精力都用在了公司和培养儿子身上,所以,对儿子也要求很严。
好在谢文泉是个事业心极重的男人,对女人不太热衷,也不喜欢寻花问柳,甚至可以说对于那些帖上来的女人们是无比反感的。
他以为这是谢氏的优良传统,也坚信自己大概是真的对女人不感冒。
可他遇上了马一芮,他才惊觉,以前的他的那些以为全是因为他还没遇上一个让他动心的女人,一个让他真正尝到爱情滋味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