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若巧咬牙切齿,“你不是卑鄙,你是泼皮混蛋!”
男人哂笑,“彼此彼此,在说我混蛋的时候你先反省一下你自己有多混蛋。”
他扣紧她的下巴,无视她怒而火冒三丈的脸,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下,“晚安,回去好好睡觉,你乖一点,我就能让杨关一切顺利。”
他松开她,掸了一下黑色风衣,转身穿过草坪,走了。
*
谢若巧回到卧室,解掉项链,想往地上扔。
但想到杜晓南的话,她又生生忍住。
这狗男人今天真是把她气狠了。
不能砸项链,看到又火大,她只好先收起来,随便一扔。
回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将脸洗了一遍又一遍,尤其是额头被他亲过的地方,她几乎拿了肥皂来搓。
被他这么一气,她有一个多小时都没睡着。
第二天天亮了她还昏昏沉沉。
佣嫂做好早餐,宫远没见她下来,上楼喊她,“巧巧,还在睡吗?吃早饭了。”
谢若巧在床上翻滚了一圈,头疼欲裂,“我不想吃,你们先吃。”
“怎么了?”宫远皱眉。
谢若巧在床上哼哼唧唧。
宫远将门敲重了一些,“你是不是不舒服?”
“是有点儿不舒服。”
宫远一听,立马紧张地问,“哪里不舒服?你还在睡吗?我进去了。”
不等她回答,他已经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绕到大床一侧坐下,将她蒙着的被子拉开,露出她散乱的头和白皙的脸。
他抬起手在她额头上贴了贴,温度正常。
他微微松一口气,“不是烧。”
他盯着她,“昨晚没睡好?”
“嗯。”懒洋洋的腔调,又带着晨起的娇憨,还有没睡好的困顿。
宫远笑着拿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那我给你端份饭上来,你吃了再继续睡,反正今天上午没事,你可以好好的睡。”
“唔。”她翻个身,继续睡了。
宫远起身,到楼下端了一碗鸡丝粥,又拿了一碟盘小油条,稍带一盘豆芽菜,上楼。
半小时后,他又下来,所有碗盘都一扫而空。
佣嫂见了,悄悄地说,“谢姑娘挺能吃的,但怎么还那么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