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若巧又将门拉开,面色凛然地说,“如果是你跟别的女人的证据,我当然很乐意接,可你把帕子丢给我,拉我下水,做你的出轨对象,让我遭谢丹彤的嫉妒,遭董事长的防备,你以为我傻?我会牺牲我自己来对付你?”
他挑眉,“为什么不?”
他逼近她,看上去执着而深情,实则冷漠而阴戾,他走到她面前,轻佻地打量了她一眼,不得不说,比起谢丹彤,她真的要漂亮的多的多,一眉一眼,全是远山水雾,她美的古典,总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似纱似雾,总会勾的人心痒难耐。
站的近了,他能闻到她身上好闻的脂水味,还有她的香,淡淡的雪白脖劲在灯光下迷离而诱人。
她大概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裙子,不管是睡裙还是日常出行的裙子,只要是穿在她身上,哦不,应该说,只要是穿在她身上的裙子,都将她包裹的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想狠狠地撕毁。
他垂下头,与她射过来的冷而尖锐的眼神对上,勾唇,莞尔一笑,“我要是你,我就会这么做。”
“可你不是我。”
“是啊,所以,我很遗憾,今天折断了你一只翅膀。”
谢若巧眯眼,“什么意思。”
他漫不经心,似情人一般挑起了她一摞秀,拿在鼻下轻嗅,笑容寡淡,淡的像无色无味的白开水,可出口的话又冰又冷,像猛然打过来的浪涛,击的谢若巧脚下一颤,他说,“不好意思,杨关这条命,我要了。”
谢若巧眼眸陡然睁大,杨关是她委托的一个私人侦探,去查三年前谢文泉出车祸的细枝末节,虽然她打心眼里对这个父亲也是恨的,可他的死因,她一定要查清楚,必然跟眼前这个男人有关。
但凡能搞死他的所有证据,她都会去收集。
只不过,这个男人实在太强大,她已经这么秘密地进行了,还是被他现了。
谢若巧气的伸手去接那帕子。
杜晓南却不给她了,直接塞回了自己的口袋里,他挑眉,似笑非笑,轻蔑嘲弄,“机会只有一次。”
第3章妖孽杜晓南
谢若巧伸手就去抢。
杜晓南一愣,大概没想到她会忽然扑上来,而且力道还大的出奇,他险险没站稳,往后趔趄了一步,还是被她扑的往后重重地砸在了背景墙上。
他闷哼一声,右手上的牛奶杯被这动作一晃,全洒了,滴在他的手指和袖子上,他一向爱干净,最忍受不了这些液体的脏渍,可此刻,他却顾不上那些,左手潜意识地伸出,扶住了谢若巧的腰,怕她跌倒。
谢若巧伸手就从兜里将那脏帕子掏了出来。
她十足十的嫌弃,却不得不揉作一团,收到自己的手中。
她站直身子,理了理裙摆。
再抬眼,男人靠在印花的墙壁上,那张美到过分的脸比那墙上的印花还要娇艳,他似乎被撞的有点疼,薄眼微阖,修长的眉狠狠地蹙起,明明是非常痛苦的神情,可由他做起来,却勾勒着致命的性感。
谢若巧低骂一句,妖孽!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他掀开眼皮,深邃的眼如寒潭一般紧紧地攫住了她,然后,就那般一动不动地,盯着了。
谢若巧撇嘴,“看什么看,这帕子我收了,不许动杨关。”
他动了一下唇,低低地笑了一声,喉咙里逸出性感压抑的嘲弄,他往右边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子,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再看看地面,很是绅士地说,“抢去的不算,杨关的命,你救不起。”
谢若巧恼恨,扬手就把帕子往他脸上一砸,又抬起脚来,往他腿上狠狠一踹,“你若心里没鬼,你就别动他。”
男人低笑,“这种激将法对我没用,我就是心里有鬼,你又奈我何?”
一句话,说的轻描淡写,低调冷沉,却又张狂的不可一世。
谢若巧真想一巴掌打掉他那张不可一世的脸,但为了杨关,她还是忍了粗暴,好生商量地说,“帕子我收了,别动杨关。”
“已经迟了。”
她一下子就来了火,“好,你狠,咱们走着瞧!”
她转身就走。
杜晓南看着身边的狼藉,好心地提醒,“在王阿姨下来之前,你最好打扫干净,给我把帕子和衣服都洗干净,你若不洗,我就把你压在这里,我是无所谓,被王阿姨撞见或是被董事长撞见,我有的是办法把责任推你头上,你觉得在这个谢府,是你这个顶着谢姓的二小姐招待见,还是我这个外人,嗯?”
谢若巧咬牙,忽地一转身,怒瞪着他,“杜晓南,你他妈就是一条狗!专咬人的狗!”
杜晓南的脸色慢慢的阴沉下去,冷薄的桃花眼沁着彻骨的森寒,他盯着她,死亡一般的长久凝视,最终,他的唇翘了起来,像张开的花骨朵,带着吃人的弧度,层层舒展,妖冶而致命,“真比起来,你连狗都不如。”
谢若巧气的心口起伏。
杜晓南站直身子,当着她的面,脱了那件扣的规规整整的上衣,又把帕子捡起来,一起塞入她的怀里。
他就那样赤着上身,人模狗样的,端着一张世纪般祸国殃民的脸,抬起干净玉润的长指,扣住她的下巴,猝不及防地往她樱桃般的小嘴上咬了一口。
娇嫩甜美的滋味,一如他想像中的那样,他低敛着眉,淡漠却又幽沉地笑,“我这条专咬人的狗,最喜欢咬主人,你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