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曼又尴尬的看了眼闻知光,闻知光的脸有点下不来,咳了两声说:“这……精怪的文字就是有那么一点抽象的啊……”
“那你看出这是什么样的图案叠在的一起吗?”姝曼继续问。
师傅又看了一会儿,忽的拍着她的肩膀说:“没错啊……你就是星神血脉和白虎血脉的双血脉体,啊……你说的是对的,你身体里就是流淌着两个血脉……这……这认血盘画的实在是太抽象了,我找个时间一定要跟你师爷一齐改造一下它……啊……”
姝曼听着他口里满满的“啊”都能感受到专属于她师傅的窘迫和尴尬,她自己也倍感折磨,反正她是说了实话,这个话题还是别较真下去的好。
正在闻知光和姝曼商量着怎么把这个离谱的身世瞒的死死时,器铺的门就响起了敲门声,外面有一个洪亮男人声喊道:“喂!有人吗?!开个门看看!”
闻知光和姝曼面面相觑,很有默契得看了眼混杂的桌面,赶紧让姝曼把这个大金盘给端进去,自己则敷衍地收拾了一下桌面,然后去开门应付官兵。
闻知光开门时,一眼只看到了前面大院子的外门,没见一点的人影,疑惑地小声嘟囔了一句:“人呢?”
忽然间他的手被扯了一下,闻知光低头一看,哦,好大一个头盔啊。
姝曼在后方看着被高大的闻知光九十度低头看向官兵小哥,一时间有点替他尴尬,在闻知光这个看起来两米八的大熊面前啥人都显得矮小,官兵小哥别伤心,还有个天天被跨过去的她陪着他。
官兵小哥现在如同一个孩子一样天真地仰头看向闻知光,目光里带着清澈的愚蠢,感到有点好笑。
而闻知光只觉得官兵队伍的门槛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之低了,什么迷你的都招进来,面上还带着些许错愕。
官兵小哥感觉这有点侮辱了他,向后退了两步,这下就只用三十度仰望闻知光了,这样子他脖子能更轻松一些。
闻知光忽的想起他不是来测量迷你官兵的身高的,于是开口问:“怎么了?”
结果官兵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你有点高,我仰着有点累。”
闻知光忽然间又有一股无助感涌上了心头,他无奈问:“孩子,我问你敲我铺子的门是来干嘛的?”
官兵小哥立马反应了过来,不好意思地对闻知光说:“哦……我是看到了您这间铺子出的亮光和响声过来的,您是在干什么搞出了那么大扰民的动静。”
闻知光淡淡说:“我是个器师,我在研究一些特殊的材料,以来完成那……张大人张扒皮的单子,这研究了一会儿就有点忘记了时间,打造过程中不小心出了点意外,这很正常吧……”
姝曼看向闻知光,他这演戏的水准还算好的,虽然最后一句听着有点心虚,但好在神态平静,没有慌张,她还以为她师傅那么直来直往的人会直接松口呢?
官兵没想到是这种情况,看着面前人的脸忽然想起来了什么,惊讶问:“哎,您就是那闻知光闻师傅吗?”
闻知光点点头,疑惑这铜锣城怎么会有人还不知道他的面貌呢?
“我是刚从锦绣城转队伍过来的官兵,我之前本来是想当器师的,但是因为天赋实在是太差劲出不了头,所以只能去当兵,那时候我是奉你为偶像的,没想到能在这个时间点见到你。”
官兵小哥看起来有点兴奋,这让姝曼不由得想到风琦玉那家伙,他来认偶像时也是这种兴奋的目光。
闻知光没想到大半夜被自己的粉丝找上了,心里有点心虚事,跟官兵小哥聊了几句后就以要去休息为由,把他打走了。
官兵小哥打走的时候还不忘让闻知光好好休息,不要熬夜打铁,顺便还给闻知光介绍了一遍《扰民的一百二十条行为》,搞的闻知光站着都要昏昏欲睡了。
身后躲着的姝曼也快听睡了,口水已经率先一步流出嘴角。
俩人等到一声“说完了”的话后,终于把这官兵小哥送走了,闻知光赶紧把门关上揉揉自己困的双眼,跟姝曼吐槽这官府的规矩就是又臭又长,仿佛不写的多彰显不出自己的高大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