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跑去了炸毀的皇陵,抱著碎磚痛哭流泣。
更有甚者一上朝,直接表演抽搐昏厥鬼上身,以各種刁鑽的角度怒斥馮樂真想?登基的心思。
總而言之,熱鬧至極。
秦婉因為這些人整日沉著臉,阿葉好幾次都想?拿著麻袋去套人出?氣,連一向最聽話最沉穩的陳盡安,也好幾次生出?帶兵將他們幾家踏平的衝動。
相?比之下,馮樂真就淡定多了。
只是淡定歸淡定,一聽到他們幹的蠢事,她仍是額角青筋直跳,要好一會兒才能平復。
就這麼鬧了十?余日,本以為該平息了,可事情卻?有越鬧越大的意思,連遠在營關的祁景仁都寫了信來,問她需不需要幫忙,饒是馮樂真再?冷靜,也一時間煩躁起來。
而就在她越來越焦頭爛額之時,傅知弦突然找上門來。
馮樂真本來正在吃飯,看到多日未見的男人,索性放下了筷子:「傅大人怎麼有空來了?」
「一直等不來殿下,只好親自登門了,」傅知弦似笑非笑,掃到桌上只有一副碗筷,神色緩和了些,「還?以為會在這裡?看見楊將軍,怎麼就殿下一人?」
「他還?在養傷,近日不便常來長公?主府。」馮樂真看他也不像太?著急的樣子,索性再?次拿起筷子。
傅知弦掃了秦婉一眼,秦婉低著頭送來一副的碗筷,他便自顧自在馮樂真身旁坐下了。馮樂真也不介意,只管吃自己的飯,兩?個人誰都沒有再?說話,一頓飯竟然用得十?分和諧。
吃飽喝足,馮樂真歪頭看向某人:「現在可以說了?」
「殿下要我說什?麼?」傅知弦不解。
馮樂真輕嗤:「少來,你若無事,怎麼會突然找來。」
「只是想?殿下了,來看看殿下不行?」傅知弦臉上笑意淡了幾分,「什?麼時候開始,你我已經生分到必須有事才能見面了?」
見他又將話題扯遠了,馮樂真不欲多說,起身就往外走。
傅知弦沉默地看著她,直到她一隻腳邁到門外,才不緊不慢地開口:「我可以助殿下解決眼前困境。」
馮樂真停下腳步,扭頭看向他。
「換個說法,」傅知弦揚起唇角,舉起茶杯遙遙相?敬,「我可以幫殿下順利登基,不必落個逼宮奪位的名聲,還?能讓那些文?瘋子都閉嘴。」
馮樂真盯著他看了許久,道:「先帝的第二道密旨?」
傅知弦笑而不語。
馮樂真索性又折了回來:「你想?要什?麼?」
「我要什?麼殿下都給?」傅知弦反問。
馮樂真抱臂:「你先說。」
傅知弦笑意褪去,看向她的眼眸里?多了幾分認真:「我要做殿下的皇夫。」
馮樂真沉默一瞬,笑了:「這個好說,後宮屋舍三百間,不至於連一個你都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