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乐真欲言又止地看他一眼,最后什么都没说便回屋去了。
等再次见面,便是晚饭时间。……
等再次见面,便是晚饭时间。
闻歌做了满满一桌菜,连每晚必喝的白粥里都加了蛋花和黄酒,闻起来又香又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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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青木语气视死如归。
冯乐真无言一瞬,将手抽了回来。
闻歌愣了愣,心情突然很差:“这也不行?那你打回来总可以了吧,老是不说话有什么意思……我也不是非要与你说话,你安静点我反而更高兴,只是凭什么?你的命还捏在我手里,凭什么对我这样摆脸色?”
冯乐真眉头微扬。
“说话!”闻歌感觉自己心底好像埋了一座火山,正噗噗地冒着白烟,只差一点点便要迸出可以烧毁一切的岩浆。
冯乐真:“你是不是忘了,下午的蹴鞠本宫输了?”
噗噗冒着白烟的火山突然哑火,闻歌也愣住了。
冯乐真幽幽补充:“本宫可没有违背赌约,是你非要本宫说话的。”
火山又烧了起来,只是这次烧的范围很小,局限于闻歌本人。他浑身烫,感觉自己快要熟了,尴尬大多生气:“你又骗我!”
“本宫连话都没说!”冯乐真的语气可真是冤枉至极,若不是她眼底泛着笑,闻歌真以为自己在诬陷好人了。
两人再次对视,冯乐真笑了,闻歌头也不回地冲进了房间里。
“年轻人,就是经不得激。”冯乐真惋惜地叹了声气,抬头看向前方高墙。
都十余日了,想来要不了多久,阿叶就能找到这里来了。
夜深,宵禁。
大街上除了巡逻的官兵,已经一个人影都没了,阿叶一身夜行衣,带着人在黑夜遮掩下的月城来回搜寻,这些日子他们已经查完了城东和城北,如今只剩下小巷密布的城西,以及如荒野一般却地窖极多的城南。
“城西的巷子年久失修,大多数人已经搬走,不像有人住的地方,咱们还是先搜城南吧。”有人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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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青木到冯乐真在套自己的话,眼神登时冷了下来:“我劝你还是安分些,知道得越多,你只会死得越快。”
“本宫不过是跟你闲聊几句,你怎么又突然威胁上了?”冯乐真也皱眉。
闻歌冷哼一声,扭头进屋去了。
看着突然关上的房门,冯乐真脸上的不悦一扫而空,仿佛刚才因为他的话不高兴只是一种错觉。
“警惕心太重,什么话都套不出来啊。”她摇了摇头,继续敲被子。
虽然对冯乐真时不时套话的行为很不满,但两个人关起门来过日子,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闻歌只在屋里待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将这种不愉快抛诸脑后,挽起袖子给她做饭去了。
午膳是土豆焖鸡,营关这边常见的一种大菜,用地锅一炖味道极佳。自从接连吃了五天萝卜白菜后,冯乐真还没说什么,闻歌先够够的了,于是这几日天天出去买菜,今天的鸡就是天不亮时赶早集买的。
两人吃饱了饭,就去院子里晒太阳,前几日的倒春寒结束后,春天似乎真的来了,这几日一天比一天暖和,赶在晌午时晒一晒,还能晒出细细的汗来。
冯乐真懒洋洋的躺着,一扭头就看到同样懒洋洋的闻歌,不由得笑了一声:“你现在是越来越像营关人了。”
闻歌眯着眼睛晒太阳,闻言也不理。
冯乐真还想再说什么,突然瞧见他的袖子上有一个破洞,想了想便回屋去了。闻歌虽一直闭着眼,却也时刻关注着她,知道她进屋后突然觉得无聊,但也没有立刻起身回屋。
片刻之后,便感觉到她在自己旁边蹲下了,闻歌眼眸微动,想知道她要做什么。
然而她好像什么都没做,只是轻轻地拉住了他的袖子。闻歌等了许久,都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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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青木闻歌抿了抿唇,重看向自己的袖子,那条歪歪扭扭的线,好像也没那么难看。
他正专注于观察自己袖子上的缝线,冯乐真已经回屋拿了蹴鞠,在院子里踢着玩了。闻歌看着她敏捷的身形,眼底泛起笑意,当即起身从她脚下抢了过去。
冯乐真气笑了:“本宫刚帮你缝了衣裳,你便给本宫恩将仇报是吧?”……
冯乐真气笑了:“本宫刚帮你缝了衣裳,你便给本宫恩将仇报是吧?”
“是又如何?”闻歌难得从她这里扳回一城,便故意颠着蹴鞠气她。
冯乐真眯起眼眸扑了过去,闻歌没想到她直接用抢的,当即将蹴鞠举得高高的。他本就比冯乐真高出一头,加上手又举着,冯乐真就算跳起来也抢不到,一怒之下拍了他的脑门一下。
啪!
跟闻歌打她不同,她每次出手都下了十足的力,这一巴掌下去,不多会儿闻歌的脑门就红了。两人无言对视许久,冯乐真扭头就跑,闻歌大怒,拿着蹴鞠朝她砸了过去。
说是砸,其实根本没用力,还特意往她旁边的石磨上丢,谁知蹴鞠突然反弹,又撞在她的小腿上,冯乐真一个站不稳,惊呼一声倒在了地上。
闻歌愣了一下,回过神后没忍住笑了:“还跑啊,怎么不跑了?”
地上的人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