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很软,舔舐于舌尖,似尝蜜般。
脑中嗡嗡作响,他的感观敏锐度在静谧空间下在成倍放大。她的掌心贴着他的后背慢慢下滑,环上了他的腰。
气喘不匀。
在她挨近时,他的腰背一瞬绷紧。脑子一片空白,身体却越燥热滚烫。
“刮风这天我试过握着你手,但偏偏雨渐渐大到我看你不见……”忽然响起的手机铃声破开了此刻愈显焦灼的气氛。
瑞旸睁开眼,咫尺距离看着低垂于眼前的一双明眸,脑子渐渐清醒过来。
她仰起脸,仍是一副醉眼惺忪的模样。见他在出神看她,乖乖巧巧对他露出个笑。
“抱歉。”瑞旸怔了半晌,把她重拥进怀。似哄般轻拍了拍她的背:“是我不该趁人之危。”
“好香呀。”田酒搂紧他的腰,歪着脑袋在他怀中舒舒服服蹭了蹭,吸猫般深吸了口气。
转而眯缝着眼,迷迷糊糊打了个哈欠。
手机铃声止。
对方挺急的样子,声止不过两秒,电话又拨了过来。
瑞旸转头往沙处看了过去。怀中人站不太稳,他索性将她托抱起,大步走去沙边,将她轻放下。
田酒在沙里滚了滚,撅起屁股往前爬,嘴里碎碎念:“我是、毛毛虫。”
瑞旸拿起手机,现是俞蓁打来的电话。
该是来找她的。
他往在沙上正爬着的“毛毛虫”处看了一眼,拿了个腰靠隔在外侧,防止她掉下去。
接起电话。
瑞旸跟俞蓁简短沟通了两句,嘱咐保安把门外的两位放进来。
余下的一点时间,他有正事要办。稍迟疑,他坐到了田酒身边。在膝上轻拍了拍,朝她招手,温柔唤道:“过来,躺这。”
田酒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眨巴了几下,很听话地爬过去。歪过脑袋,枕到了他的膝上。
瑞旸低着眼看她,嘴角渐勾起笑意。
点开手机录音按钮,道:“小酒,我有话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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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酒醒来的时候,半条搭在床外的腿正被踩着椅子爬上来的陶艺涵抓在手里往会推。
“嗯?”她被光晃眯了眼,挺费劲瞧了陶艺涵一眼,腿往床内缩。揉着突突蹦着的太阳穴哼哼唧唧了几声,有气无力道:“艺涵,我头好疼啊。你昨晚是不是打我头了?”
“哈?”正要从椅子上下去的陶艺涵止了动作,满头问号地看向她:“我没事打你头干嘛?你那是宿醉后遗症。就你那一杯倒的酒量,我可真是怕了你了。”
“酒?”田酒一听这话,一秒从床上撅起,挺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我喝酒了?什么时候?”
“就昨晚啊。”陶艺涵忽地意识到她问这话挺不对劲,惊讶道:“你不记得了?”
田酒摸了摸还有些晕的脑袋,迟疑道:“我该……记得什么吗?”
“你这怎么还断片啊?牛逼。”陶艺涵心有余悸道,“不过话说回来,以后我可得看好你。万一你再被什么乱七八糟的坏人忽悠着喝错了酒,闯了什么祸,我估摸着,我会被俞蓁他们给碎尸。”
“乱七八糟的坏人?”田酒隐隐记起些事,视线在她身上来回扫了扫,满眼怀疑道:“昨晚那杯茶,是酒?”
陶艺涵在她似有所疑的注目礼下默默转开视线。挺心虚地挽了挽,及时转移话题,道:“哦,对了!那你还记得不记得,昨晚你跟瑞旸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不是生过什么?”
“我?”田酒瞪圆了眼,指了指自己,确认着问:“我跟瑞旸?孤男寡女?还共处一室?”
一看她这表情就是都忘光光了。陶艺涵失望道:“看来你都不记得了啊。”
田酒闷声想了会儿,还是没能想起前一晚生了什么。纳闷道:“那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是瑞旸开车送我们回来的。”陶艺涵摸着下巴感慨式啧了一声,道:“到底是有钱人,年轻轻就已经开上迈巴赫了。”
“迈什么?”田酒没能听明白。
“就,奔驰旗下的一豪车牌子。”陶艺涵简短给她解释了一下。联想起前一晚的事,转瞬兴奋道:“你猜猜,你昨晚是怎么上的他那辆车?”
“该不会是……”田酒预感不太妙,猜测道:“爬上去的?”
“错!是被瑞旸抱上车的。”陶艺涵羡慕道,“俞蓁想过去搭把手,人都不给碰。跟宝贝似的把你护在怀里,生怕磕着碰着,轻手轻脚地把你放进副驾驶位,还亲手给你系了安全带。可太有绅士风度了。”
“真的假的?”田酒嘴角浮起笑意,很快捕捉到她话中的关键词,急道:“等等!老蓁都知道这事了?”
“嗯。他说要约饭,我就给他叫过来了。”陶艺涵说。
田酒得了准话,秒变生无可恋脸。两眼放空呆滞了片刻,愁道:“要了命了,就老蓁这嘴,万一说漏出去,离我妈杀了我的日子不远了。”
陶艺涵被她这绝望的表情逗笑,从椅子上跳下去,道:“别那么悲观嘛。往好处想,起码被男神抱了,咱也不亏不是?”
“行,那我就往好处想。”田酒煞有其事地叹了口气,双手合十作祈祷状:“万一、真的、非常不幸地被家里知道了这事,希望我妈能大慈悲,给我留个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