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在爆炸之中,会死毁掉多少东西,死掉多少人,对他们来说,根本毫无意义。
这样的人没有任何的怜悯心,死亡,鲜血,残肢断臂,他们享受这种变态的美感。
若是绿川纪子没有盯上秦月,她或许还不会插手管这件事情,现在,绿川纪子隐藏在黑暗之中,像是毒蛇一样窥视着她,如果不尽早解决了绿川纪子,谁也不知道最后会生什么。
秦月决定要查绿川纪子。
她再一次拨打暮暮警官的电话,仍旧没有人接听,秦月心中隐约感觉有些不安,只是却说不出来有什么地方不对,她向学校请了三天假,带着入陶大威一起,连夜赶回了奈良。
两人五点钟从东京出,等到达奈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了,这个点儿已经太晚了,两人不方便在去暮暮警官那里,他们干脆回了自己的住处。
站在房子的原址处,秦月愣住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上岛村子宁愿自己累死也不愿意的卖掉的房子,她和入陶大威住了五年的房子,承载了她在这个世界之中几乎全部记忆的房子,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
现在已经是十月初,昼夜温差相差极大,秦月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衣衫,冷风拂过,刺骨的冷意透过薄薄的衣衫渗透进了躯体之中,身体内的血液似乎都被这股冷意所冻结。
怎么会这样?
入陶大威见秦月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儿,他张开双臂,将秦月揽在了怀中。
“月子,别担心,有我在。”
入陶大威沙哑的声音在秦月的耳边响起,安抚了她此时郁燥的心情,她呼出一口气,从入陶大威的怀里挣脱了出来。
秦月想起了近一个月时间里都没有办法联系到的暮暮警官,心底的不安更是扩大了几分。
她将手机从口袋里面掏了出来,在手机通讯录上翻找了一番,找出了一个人的电话号码。
电话拨通了,水泉一郎的名字出现在了电话屏幕上面。
铃声响了一小会儿之后,便被人接了起来,一个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喂,我是水泉一郎,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上岛月子。”
秦月那标志性的哑嗓子传入了水泉一郎的耳中,他愣了片刻之后,瞌睡意一扫而空。
“月子小姐!”
一个小时之后,三个人在市中心一家还未关门的咖啡厅坐了下来。
秦月没有绕弯子,开门见山地问道:“水泉先生,暮暮警官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秦月这么单刀直入的询问,打乱了水泉一郎的计划,他原本就不擅长说谎,看着秦月那双清澈的眼睛的时候,水泉一郎更是没有办法说谎了。
吞吞吐吐了半天,水泉一郎还是将事实告诉了秦月。
“事情是这样的。。。。。。”
大约就在一个月之前,秦月和入陶大威离开了奈良前去东京上学,暮暮警官和秦月保证,他会帮着秦月看着房子的。
暮暮警官基本上三天去一次秦月的房子。
在第二次去的时候,生了意外。
“房子爆炸了,暮暮警官那时候还没有进门,不过却还是收到了冲击他距离爆炸中心太近了,爆炸产生的冲击波让他受了重伤。”
爆炸案,又是爆炸案!
秦月顾不得别的,追问道:“暮暮警官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事情?他在哪个医院,带我去看他。”
“月子小姐,暮暮警官在重症监护室住了有半个多月,现在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他的伤势已经好转了。”
秦月仍旧不放心,说到底,暮暮警官受伤和她有间接的关系,不管怎么说,她都要去看看他的情况。
水泉一郎知道秦月着急,也没有和秦月多废话,开车将她送到了市立医院之中。
暮暮警官的家境不错,住的病房也是医院里面的高级病房,水泉一郎将秦月带到了病房门口,他抬起手来,敲了敲病房的门。
没一会儿,便有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从病房内传来,病房门很快打开了,露出了一张苍白消瘦的脸来。
见到是水泉一郎,上原多香子将病房门彻底拉开了,她看着水泉一郎,开口问道:“水泉,你怎么这么晚过来?”
水泉一郎摸了摸头,往旁边让了一步,露出了身后的秦月和入陶大威。
看到秦月的身影时,上原多香子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下去。
“月子,你不是在上学么,怎么从学校里面跑回来了。”
上原多香子的声音冷冷淡淡,对秦月的态度十分冷漠。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的,可是上原多香子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怨恨。
如果不是因为秦月的关系,她的丈夫怎么会遭遇这样的危险?
所以这些天,在看到自己丈夫手机上秦月打来的那么多电话,上原多香子却从来都没有一次接起过,她也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将满腔怨憎泄到秦月的身上。
他的丈夫是不会愿意见到她和秦月闹开的。
“对不起。”
秦月明白上原多香子为何会对她如此冷淡,这件事情,追根究底还是因为她的缘故。
“对不起。”
秦月又道了一声歉,上原多香子脸上的神情仍旧是冷冷淡淡的,她像是忘记了要将秦月他们请进去一般,就那么堵在房门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