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听到路过的男生说:卧槽,岑惜那腿,那脸,真绝了。
频率还不抵。
他跟岑惜接触的很少,课上遇到,几乎没见过她看黑板的时候。
更不要说提问,她从不回答。
除非点到名字,她才会不情不愿的站起来,坐下时瞪他一眼,然后下一个动作就是和身边人嘀嘀咕咕。
久而久之,她在他心里就形成了一个固有印象。
花瓶。
但是模拟法庭上,她的表现用“惊艳”两个字来形容或许都不为过。
思路明确,条理清晰,有条不紊,侃侃而谈。
把她对面本来教授心中的第一打到话都说不出来。
优秀的难以想象。
无关乎外表,她是他唯一判断错了的人。
在他心中,她成了唯一的例外。
不自觉的开始去留意她。
散场后,他在她的座位上拾得这个本子。
不过他没打开过。
他听包宏艺说,有人在图书馆看到她。
见到她的时候才现,她对他的排斥比他曾经感受到的还要强烈。
那是有记忆之后,他人生中的第一次不知所措。
后来他看见了她的电脑屏幕。
本来只是想加好友认识她一下。
他连措辞都想好了,你父亲让我看着你。
没想到阴差阳错成了她的徒弟。
本想找个机会坦白,可她在网上的样子实在过于可爱。
他舍不得。
岑惜听他说着和她认知中完全相反的两个世界,小步后退,直到身子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她才下意识的重复:“可爱……吗?”
“嗯。”简珂向她的方向迈了两步,攥着她的手,她的小手像没骨头似的,任他把玩,“有些话我之前跟你说过,现在我再说一次,如果你再忘,那我就无限次重复。不要总是用完美掩饰真实的自己,至少在我面前不用。”
岑惜怔然,为他说的结论,也为他说的“无限次”,连呼吸都有片刻的暂停。
“我应该是有点偏执。”简珂声线沉哑,“认准一条道往死里走,对人生如此,对你也这样。但我遇到你之后,真的想停下来,跟你一起看你眼中的万物和四季。”
像是被从天而降的礼物盒子击中,岑惜觉得自己头晕目眩。
她伸出僵硬的手指,掐了下自己大腿外侧。
好像真的不疼。
“做你想做的,我会跟上你的。”简珂第一次在非工作时间说这么多话,嗓子里像糅杂了砂砾,他两只手撑在她身体两侧,清浅的呼吸从脖颈缠绕进肌理,“如果你始终觉得没有安全感,那我只能承认我这方面经验不多,这种事我也没地方去补课,所以你给我点时间,别躲着我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