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她试图假装无事生,和同学们一样埋头答后面的大题,还没写完第一行,压在下面的那张卷子“唰啦”一声被骤不及防的抽出来。
岑惜刚要开口狡辩,还没来得及出声,嘴巴就被另一只手捂住,让她不要出声。
鼻间萦绕满是他身上的男性气息。
简珂的掌心本是温热的,但是现在岑惜感受到的却是滚烫到炸裂,她的心脏快要挣扎着逃脱出她的灵魂,连四肢都是烫的。
她呆住。
岑惜和舍友们坐在最后一排,如果这时候但凡有一个同学回头,这场考试八成都进行不下去了。
但是似乎早知道没人敢看他,简珂姿态随意,他慢条斯理的松开手,垂着眼睫,视线毫无旁骛的停留在试卷上的第四题。
岑惜其实已经答出来了,选的是a,简珂先看了遍题目,随后食指在她的答案上又画了个圈。
她的大脑快失去理智了,只是茫然的看着他这个动作,又茫然的眨眨眼。
等他离开这里,她才反应过来,他这意思,是告诉她,她答对了?
男人迈着步子,在教室里走了一圈后,又悠悠然回到讲台上。
岑惜却连他一半的镇定都没有,如果现在有个酒精汽油之类的泼到她身上,整栋楼教学楼都跑不了。
他……这算是,帮自己作弊了吗?
趁他背对着自己,岑惜意犹未尽的摸了下他抚摸过的嘴唇,手指经过的地方,还留有浅浅的麻意。
她满心欢喜和不敢相信,趴在桌子上,一边浑身颤栗一边偷笑。
纯白的云朵像是松软的甜渍棉花糖挂在澄澈的湛蓝天空,温暖的太阳把少女心照的无处遁形。
考试结束。
岑惜和舍友们一边往外走,一边讨论等下吃什么。
舍友问她要不要一起时,她想刚开学简珂应该挺忙的,自然而然应约。
大家商定了中午去吃寿喜锅,老二把话题拐到刚才的考试上:“刚才简神走下来,是干嘛了?有人作弊吗?”
“没有吧。”老大说,“他不什么也没说吗,考完试也没见他把谁留下来。”
老四看了一眼岑惜,有点犹豫,但还是说出来自己的想法:“我感觉,简神好像一下来就朝老三走过去了。”
岑惜朝老四投去了一个赞许的目光,终于有人注意到她跟简神的异常了!在一起这么久了,她自己不好意思主动说,快憋出毛病了,这会儿好不容易被现了,她眼巴巴的等着她们来问。
她从哪里说比较好?是从小徒弟,还是从他帮忙解围那次说比较好?
然而舍友们并没有现她的期待,老二笑着拍了老四一下:“你想说什么?你不会说简神是下来找老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