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B市还会有这样宛若仙境又无人打扰的地方,她惊讶又惊喜,回头看向简珂:“你是怎么现这里的?”
“不是现。”简珂抬睫,琥珀色的瞳眸里倒映着蓬松松的雪球:“中漾开还没对外开放的滑雪场,喜欢吗?”
岑惜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旋即想起刚刚的对话,小心问道:“看到雪景,心情好一点了吗?”
对上她灵动的小鹿眼,简珂胸腔漫长起伏,倏而弯唇:“好多了,要下去走走吗?”
岑惜的眼中难掩兴奋:“可以吗?”
简珂低头不知道给谁消息,过了两分钟,他轻拍了下她的头顶:“走吧。”
雪场的铁门从里面被人打开,一个面容和蔼,穿着军大衣的看门人伯伯把他们带进去。
为了不影响这对他们,进了雪场后伯伯再没有出现过,只留下了两排脚印证明他曾经出现过。
岑惜是真的非常喜欢下雪,从小就是,每次下雪,她都要拉着岑臻出去堆雪人。
姐弟俩一人堆一个,男孩子育晚,在玩雪的那个年纪,岑臻是很好欺负的,因此每次岑惜都赢的毫无悬念。
白雪把她带回到那个无往不胜的年纪,岑惜把烦心事暂时扔到了脑后,看着面前那个肤色被映到几近透明的男人,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我们比赛搭雪人吧?”
简珂修眸微凝,静静的看着她,唇角轻扬:“好啊。”
小小的身子蹲在雪地里,岑惜哼哧哼哧的从雪人肚子开始堆,还没堆出来个形,手就冻的通红僵硬。
她哆哆嗦嗦的把手缩在肚子上,准备捂一会儿再战,正思考等一下该用什么来充当雪人的双眼时——
忽然,她陷入了一个温暖怀抱里。
均匀浅淡的呼吸打在她的耳廓上缘,冻过的耳朵急剧烫,她看着自己衣袖上的六瓣雪花化开。
然后看着从纯白色到比衣服深一点的水渍。
“冷就不比赛了。”男人的唇在她耳旁翕动,从喉结传来的酥麻触感充斥全身,大概是能猜到她某些不愿说出口的意图,顿了顿他又补充,“是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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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雪场旁有几间配套民宿,都是独栋的玻璃房小别墅,因为尚未对外营业,所以有供暖的只有其中一间。
看门的伯伯把他们带到房间里,哼着小歌回到了他在山下的小房间。
窗外的雪厚重而凛冽,寒风呼啸,小别墅里却始终干燥温暖。
像是童话中冰天雪地里的小木屋,好像还能听见篝火的毕波声,岑惜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冰雪奇缘》里的艾莎。
刚刚在外面,眼睛在白雪的刺激下始终是白茫茫的一片,感受不到天色变换,这时进到房间里再往外看,才现已是暮色将沉。
玻璃屋的灯是暖黄色的,和窗外青灰色的天空形成了反差。
岑惜双臂搭在窗台上,一只手撑着下巴,在温暖的房间里欣赏着窗外纯美的雪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