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岑惜怎样努力,都无法看清他的脸。
等简珂彻底离开了,岑惜才现自己哭了。
哭的莫名其妙,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哭。
怪不得会觉得简珂是模糊的。
丝上,领口前,还残留着他身上的味道,不是梦。
岑惜蹲在地上,拇指覆着自己的唇瓣,总感觉在刚才的那个瞬间,一直残缺的自己好像被填满了。
手还停留在唇瓣上,可她的嘴却不听使唤,一个劲儿的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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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友们把岑惜搀扶回宿舍,快两个小时,人都暖和起来了,却仍然没见好。
她双目怔然,时哭时笑。
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这种情况是该请佛教的人来做法,还是道教的人来布阵。
最后老大撸起袖子,上去就要给岑惜一个耳光的时候。
她醒了。
舍友们松了一口气。
岑惜眨眨眼,指着地上三个的三个大盒子,“你们三个全获奖了?”
“是啊。”见已经洗漱好的老二翻身爬上床,“虽然就你一个人被找到了,但你也不用难过成这样啊,一个游戏而已。”
岑惜细细琢磨了一番这句话,隔了一会儿才问,“就我一个,被找到了?”
“也不是。”老二没觉得有哪里不妥,“学生会那帮人在你之前被找到的。”
岑惜若有所思,“你们看见了?”
老二,“看见什么?”
岑惜,“学生会的人。”
“没有啊。”老二顿了顿,补充道,“他们提前没找到,所以就先走了。”
没人看见学生会的人,她被找到了,而她只遇到了简珂。
隐藏在银河尽头的秘密,呼之欲出。
可是仍然让她觉得难以置信。
她喜欢月亮,所有人都喜欢月亮。
于是大家站在同一个方向仰望。
忽然有一天,月亮向她走来。
岑惜拿不定主意,也不太敢跟舍友说,舍友刨根问底功夫一流,万一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到时候就太尴尬了。
跟她们打了声招呼,岑惜拿着手机去楼道里给岑臻打电话。
这种事,问男性应该更好吧?
打到第三个电话,岑臻才接起来,带着模糊不清的睡意,“岑惜我他妈告诉你,你今天这电话要不给我说出个花来,老子弄死你。”
“……”
她太着急,连岑臻的一脚能踹翻一个花盆的起床气都忘了。
岑臻欠欠的,“死了?”
“我艹你——”岑惜说到一半顿住,毕竟他的家人也是自己的家人,不能轻易问候,改口道,“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