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上哪儿去?”
“我要到南海去,找一艘船在大海上漂上几个月,说不定能找到宝藏或是海怪。”
赛金枝眼中露出了神往之色,她有些羡慕的说道:“我去了很多地方,但还没去过海上。”
“那你跟我去不就行了。”
赛金枝一听赶紧摇了摇头说:“这可不行,我一个未出嫁的女子和一个男人在海上一连待好几个月成何体统。”
“这有什么的,不过是出去玩一趟,难不成你怕我?”
赛金枝哼了一声说道:“我才不怕你呢。”
“那干嘛不跟我去?”
“这个嘛。。。”怕别人说闲话,不合礼教,会有危险。。。赛金枝的理由太多了,但她突然觉得哪一个对天上红莲而言好像都不算是理由,她想了想说:“因为你还没有猜出我的谜,我不跟我的手下败将一起出去。”
“那如果我猜出你的谜来呢?”
赛金枝嘲讽的说道:“你都已经猜了一个月了,难道你打算再想一年吗?”
“那好,再给我五天的时间,我猜出来了你就跟我去南海玩一圈。”
赛金枝本该拒绝他的要求,但她却隐隐的有些心动,毕竟她从没一个人出去冒过险,她想了想说:“三天。”
“那就三天,三天后我们还在这里见。”
“没问题,不过我可不觉得你能想出来。”
“那可不一定。”天上红莲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白森森的牙齿。
三天后天上红莲带了一大箱金子来到了溪边,他席地而坐舒舒服服的靠在箱子上等着赛金枝,他已经知道把那十七箱金子拿走的方法了。西北秋天的太阳十分的舒服,天上红莲坐在暖洋洋的日头下睡了一觉又一觉,但直到夜色漫上了天幕,赛金枝仍旧没有出现。清爽的夜风中隐隐有股烟火的味道,天上红莲猛地睁开了眼睛翻身上马眺望着远方,他看到在很远的地方似乎燃起了些火光,随着夜风飘来一阵隐隐的喊叫声,他认出那是狄世衡军营的方向,那里出了什么变故吗?那个赛金枝也在那里吗?天上红莲心中暗忖,他到底要不要去看看。
夜色漫过大地,夜晚真的来临了,远处的情况也被隐没在了夜色中,那些喊叫声也听不见了,天上红莲无从判断那里到底生了什么。这时它胯口下的骏马有些不耐烦的跺了跺脚,似乎在催促他赶紧启程,他们必须在冬天来临前赶到海边,这样才能搭上去南海的船,他们已经耽搁了很久了。
天上红莲最后望了一眼遥远的地平线,他收回了目光用力抖了一下缰绳说:“我们走吧,驾!”骏马一声长嘶,驰向了隐没在夜色中的远方。天上红莲从没有等人的习惯,他一直在不停的奔向未知的远方,只有能跟上他的步伐的人才会成为他的同伴。
星光倒影在那条孤零零的小溪里,小溪仿佛一条闪光的绸带一样横亘在西北的大平原上,天上红莲留下的那一箱金子与溪对岸那十七箱蒙尘的金子沉默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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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薄命
? 韩烟翠很晚的时候才回来,她一回来就现自己的床上躺了个不之客。天上红莲双手抱在脑后舒展的躺在床上,他睡得正香,看上去没有丝毫防备。韩烟翠走过去轻轻坐在床边,她打量着熟睡的天上红莲,心中的感觉有些奇妙,那感觉就像看到一只长翅膀的狼睡在自己的床上,她还以为这个疯子根本就用不着睡觉呢。烛光在天上红莲的脸上投下深深浅浅的阴影,比起汉人的脸他的脸更加轮廓分明,睫毛也更加的浓密,这让他的脸看上去富有魅力,他长长的头披散在枕头上,看上去就像一大把柔软的丝线,韩烟翠忍不住伸出手想掬起一把。
她还没碰他的头,天上红莲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韩烟翠被吓得低声惊叫了一声,天上红莲看清是她以后浑身紧绷的肌肉放松了下来,他松开她的手腕重躺回枕头上,冲她笑了下说:“原来是你。”
韩烟翠问道:“那你把我认成谁了?”
天上红莲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说:“谁也没有,你就是你。”
韩烟翠揉着自己的手腕问道:“你怎么睡在我的床上?”
“我专门在等你。”天上红莲屈起一支胳膊撑起自己的脑袋,他像狼一样翕动鼻翼嗅着她身上的味道,“你闻上去真不错,想不想和我干点什么?”
“滚一边去,”韩烟翠竖起柳眉喝道,“你要是敢有什么非分之想,信不信老娘阉了你。”
天上红莲闻言真的老老实实的躺回了枕头上,还规规矩矩的把双手交叉放在胸口,韩烟翠看着他又好气又好笑,她故意扳起脸道:“我要睡觉了,你怎么还赖着不走。”
天上红莲说道:“我可等了你一个晚上,你怎么忍心一回来就赶走我,起码跟我聊一聊啊。”
“我累了,没工夫跟你聊天,你哪儿来的赶紧回哪儿去吧。”
“那就陪我躺一会儿吧,”天上红莲说着往里挪了挪,“我保证什么都不干,就一起躺躺。”
韩烟翠不相信的打量着他,天上红莲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对她眨了眨眼,韩烟翠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谅你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她靠着他慢慢躺了下来,枕着他的胳膊看着床幔顶,天上红莲舒舒服服的闭上了眼睛好像又睡着了。两个人沉默了片刻后,韩烟翠问道:“你最近都在忙什么?有段日子没看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