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除了几个狐朋狗友,似乎也没什么好朋友。王威心口涌出一丝类似于醋又不像醋的味道,既酸又羡慕。
江宁看王威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没让再劈材,别劈着自己了。
“你回家吃饭吧,下午不用来了。”
孙康来了,他正好把嫁接一批果树,王威在这儿碍事。
王威垂头丧气地走了。
等王威走了,孙康担忧地问道:“师父,王威在这儿真的不会坏事?”
江宁笑道:“他就像一条恶狗,有恶狗看门,别的恶狗就得掂量掂量,反而更安全。”
李守信点头:“听上去挺有道理。”
吃完饭,方朝阳去洗碗。江宁跟李守信商量:“这冬闲了,你是不是也要忙起来了?”
李守信说:“应该是,有几个老乡说要起房子,我得去帮忙。”
江宁点头:“我也想弄样东西,等你们忙完,我再弄。”
李守认环视一圈院子:“你这基本都齐活了,没什么要修整的了。”
江宁说:“我想盘个炕。”
孙康蹙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道:“炕是啥玩意,我们这儿没人弄。”
他们这儿是南北交界处,冬天也不好过,不但冷,还有些湿。但本地人鲜少有人盘炕,条件好的,弄个炉子,一般人家就硬炕,偶尔烤个火。
江宁房所处的山崖,夏天凉爽,冬天也更冷。他得早做准备,总不能天冷就靠抖。
李守信虽然没盘过炕,但他愿意试一试。
下午,江宁带着孙康嫁接果树,把老吴教给他的那点知识又复习了一遍。
果然,教也是一种学,而且记得更牢。
江宁教得满意,孙康学的也满意。师父不愧是师父,干啥都有模有样的。
现在的天黑得早,四点多钟,江宁就让孙康回去了,省得天黑山路不好走。
孙康刚走没多久,又有人上门了。这次来的是王老头。
上次的事情生后,王家被村里人唾骂指责,王老头自觉没脸,就去妹妹家躲了几天,今天刚回来。
他一手拄着拐仗,一手拎着一条鱼。
江宁客气地接待了他,还给他泡了一杯热茶。
王老头说道:“小江,我谢谢你的宽容大度,我听我家那混小子说了,你这几天并没有为难他。你真是个有气量的年轻人,难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