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娇今天确实不高兴,她在田里干活时,听到乡亲们左一句何星辰,右一句小何的,说她多厉害多能干。
刘玉娇心里万分不服气,不就是几袋垃圾吗?又不是化肥,至于这样大夸特夸吗?要不是因为隔得远,父亲的影响力到达不了这里,她也能靠着家里的关系弄来化肥。
刘玉娇本来已经很不高兴了,结果一回来又看到吴淮海正和何星辰有说有笑的,这下更是彻底点燃了她心中的怒火。要是以前,她早就对何星辰冷讽热嘲了,但现在她有点怵,她怕何星辰再对她疯,她只能通过摔摔打打甩脸子表示不满。
她摔她的,何星辰该干吗干吗,这样更让刘玉娇生气。
吃饭时,何星辰还夸了三人做的饭好吃,吴淮海华红梅三人笑了笑。
吃完饭,纪刚主动去打扫院子,华红梅和吴淮海去刷锅收拾灶房。
何星辰当众夸奖纪刚:“纪刚同志主动干活是个难得的好同志,以后肯定好找对象。”
其他男知青面面相觑,不以为然。
第二天上工时,社员们便用何星辰他们拉回来的肥料给麦苗施肥。
乡亲们再见到何星辰时,态度比以前亲切热情多了。
不断地有人跟她笑着打招呼,何星辰一一回应。
等到中午快要收工时,黑妮走过来叫住何星辰:“星辰,我高山叔叫我和你去他家吃饭。”
大家一听大队长要请何星辰吃饭,不由得用诧异的目光看着她。
何星辰客气道:“这多不好意思。”
黑妮拽着她就走:“有啥不好意思的,我叔说还有事情要商量,走吧走吧。”
何星辰回头对周清容说:“清容,中午我不回去吃饭了。”
周清容哎了一声。
离开人群后,何星辰向黑妮打探:“大队长说有啥事商量啊?”
黑妮摇头:“我也不清楚,去了就知道了。”
他们到的时候,刘高山正坐在院子里抽旱烟袋,他媳妇正在灶房里忙碌。
刘高山对何星辰十分客气,站起来招呼道:“小何来了。”
何星辰也客气道:“大队长,你找我什么事?”
刘高山笑着说:“以后叫我刘叔就行。你可是咱们大队的功臣。”
“刘叔,我的户口都迁到咱们大队了,也是大队的一份子,这么做是这应当应分的。”
他们说着话,队长媳妇包春花也从厨房出来了,笑着说:“小何来了。黑妮你也留下陪着小何。”
黑妮都不带客气一下的,很爽快地答应了。
午饭很简单,就是青菜鸡蛋面,面条是白面的。
四个人一边吃面一边说话。
刘高山问何星辰:“小何,这第一化肥厂你去过了,第二化肥厂能去不?”
何星辰说:“我正打算去试试呢。”
刘高山笑容满面:“好好,那你明天就去,我一会儿就给你开介绍信,你骑我的自行车去。”
“好的,谢谢刘叔。”
包春花也加入他们聊天,她向何星辰打听她家的事,何星辰装出一副没心眼的样子,把自己家里透了个底朝天:“我爸是火柴厂的,妈是毛巾厂的,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一个弟弟,我大伯是机佚?械厂的主任。对了我还有个七姑奶奶是工会主席,我姑奶奶的儿子是厂长。”
包春花眼睛一亮,试探道:“那你家条件不错啊,咋以前没听你提过呢。”
何星辰语气平淡:“我觉得我就是普通家庭出来的,也没啥可说的。还有就是,我七姑奶奶为人很低调,不喜欢我们太高调,我就没跟别人说,我想着你跟我叔都不是外人,也没必要隐瞒。”
“哦哦,原来如此。”
刘高山和包春花两人悄悄对视一眼,两人嘴上没说,心里已经打算以后要换一种方式对待何星辰了。
他们说着话,黑妮已经吃了一大碗面条,她还要去盛,就顺便帮何星辰也盛了一碗。
吃完饭,刘高山便给何星辰开了介绍信,又顺便问她明天去化肥厂有啥要准备的。
何星辰考虑一会儿,慢慢地说道:“刘叔,我倒有一个小小的建议,你看我跟第二化肥厂的人也不熟,我贸然上门,要是运气好人家让我进去;要是运气不好,人家没准会把我赶出来。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再给我开个证明,说我是大队的临时干部,这样我既师出有名,对方也会高看我一眼。”
刘高山:“……”听说过临时工,没听过临时干部的。
更让他意外的是,何星辰一个小姑娘家,竟然这么直截了当地开口要官做。
何星辰见刘高山面带迟疑,就知道自己的砝码还不够,于是她就继续加大画饼力度:“刘叔,倒不是我官迷,非要当这个临时干部。我主要是为了以后行动方便,我是个有理想有信仰的革命青年,我真心诚意地想为乡亲们做点实事。这次是化肥的事,下次没准是种子,下下次没准是别的。实不相瞒,我还打算以后弄些副业为大队创收。
等到年底,我回城探亲,又有另一番打算。我家在火柴厂、毛巾厂、机械厂、酱油厂、亚麻厂都有亲戚,我要想为大队谋点福利。人家一看我年纪轻轻,说话没份量,干啥都行不通,到时我把干部身份一亮出来,他们就得对我刮目相看。我跟他们厂子对接,那就是公家对公家,万事顺畅。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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