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良机,不当面狠狠挖苦嘲讽裴献一顿,简直是对不起天道啊!
但是裴献突然和她说这个作甚么?
南嘉鱼困惑,抬头看着他。
“愚钝!”
裴献叹了口气,幽幽说道:“他如此嘲笑为师,猖狂至极,岂能忍受?”
“正所谓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为师想若是写这个话本的人能写出一本有至极令人拍手叫绝的宁殊话本,为师就原谅她,抬手放她一马。”裴献看着她,慢条斯理说道。
南嘉鱼:……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含笑望着她的裴献。
只有一个念头——
裴献你做个人吧!
“唉!”
裴献叹了口气,“若她做不到,那为师便只能……”
“做得到,做得到!”
南嘉鱼一听,求生欲紧急上线,立马道:“不过是小事一桩,师父尽管放心,明天你就能看见你想要的了!”
“哦?当真?”
裴献看着她道。
“当真,当真!”
南嘉鱼连连保证道,不就是再写个话本吗,看她怒码二十万!
“那为师就等着了。”裴献含笑说道,幽幽望着她,“希望她能懂事点,不要让为师失望。”
南嘉鱼:……
你暗示的太明显了。
她默默扭过头去,当做没看见。
——
次日。
白鹭峰道室内。
眼圈乌青泛黑、脸色苍白虚弱的南嘉鱼,整个人瘫倒在桌前,有气无力,萎靡不振,宛若一条死鱼。
苏砚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
“????”
苏砚大为不解看着她,怎么这么一幅距离死亡只差临门一脚的死相?
“砚砚你来啦!”
南嘉鱼看着他,有气无力的和他打了个招呼。然后在苏砚开口准备问她生了何事时,从桌子底下掏出了厚厚一叠稿纸,软绵绵抬起手递给他。
苏砚立马闭嘴了。
明白她为什么这么一幅死相了。
“小师叔缘何又写话本了?”苏砚伸手接过奇怪问道,她不是才刚写完一本,这才隔了几天。
“你以为是我想写的吗?”
南嘉鱼朝着他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的啊!我是被逼的啊!”
所以宁殊剑尊,冤有头债有主,记得找裴献,别找我!我是无辜的!!
苏砚正准备低头看稿子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她。
在他的注视下,南嘉鱼表情沉重的点头,语气沉痛说道:“没错,师父他现了。”
苏砚一听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他表情凝重问道:“小师叔可还记得你答应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