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也回了一句“舅舅好”。
这下付城激动的直接原地站起来，双手撑着桌面，压着自己的激动，但最终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碎碎是想起舅舅了吗？”
碎碎摇了摇小脑袋，举着手机认真回答：
“没有想起来，但是哥哥说你是我舅舅的。”
付城看着碎碎眼底对哥哥的信赖，心底沉，沉重且无力地叹了口气。
“没关系，碎碎不记得也没事，我这里有我们的合照，我拿给你看。”
说着，付城就从自己的钱包夹里掏出了珍藏的唯一一张合照。
照片中，笑容慈祥温和的付奶奶抱着还不会走路的碎碎，付城也笑着，目光柔和地站在两人身后。
碎碎看着照片中熟悉的付奶奶，眼眸睁大，凑近小脸去看。
“真的是奶奶！”
碎碎刚说完，旁边一直在偷看的沈辞也感叹了一句：“碎碎那时候好小。”
感受到生命的柔软弱小，沈辞低头看了眼如今能跑能跳的碎碎，心底那股对付奶奶的感激，在此时达到了顶峰。
连带着的，对付城那份敌意都减弱了些。
这一刻，沈辞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沈绍璟会对付城这么宽容。
因为付城确确实实的参与到了碎碎的成长中，这是他们全都无法否认的事实。
就算他后面工作太忙忽略了碎碎，家长当得极其不称职，也应该由碎碎来评判，决定要不要承认这个舅舅。
其他任何人，都不能也不应该替碎碎做决定。
第12o章
半开的窗户透进来一阵凉风，轻纱窗帘被吹得飘起。
坐在沙上的沈辞撑着下巴，手指飞翻动着手机，可滑动了半天，实际上什么页面也没打开。
要是仔细看，就能现他的余光都一直落在碎碎身上。
碎碎坐在自己专属的小椅子上，捧着小脸，正专心地听着付城讲之前自己的各种事。
“……你小时候特别喜欢家里院子中的那个秋千，明明自己抬着腿坐都坐不上去，坐上去又歪东倒西的，费半天劲也荡不起来，但不让坐秋千你还要急。”
眼底带着点点笑意，付城想到那时碎碎急得要荡秋千的小模样，语气都含着温柔。
碎碎脸皮染上一层红，用小手捂住脸，试图挽救自己的形象：
“我现在能坐上去了，还能荡得好高呢！”
付城眸色柔和，说了句是吗，眼看着天色已经不早，他只好叹了一声，
“已经太晚了，今天就先说到这里吧，以后碎碎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舅舅，舅舅以前做得不好，希望碎碎能够原谅我。”
付城神情认真，向碎碎郑重道了歉。
碎碎也点头接受，弯着眉眼抿着小嘴笑：
“没关系的，奶奶说大人们也是第一次当家长，会犯很多错误，我们当小孩的，应该包容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