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嗯了一声，抱着碎碎走到那边的架子旁。
架子中间的那一列挂着各式各样的帽子，黑色的鸭舌帽就挂在最顶端。
一走过去，碎碎就看到了那顶帽子。
“这个呀，和哥哥的一样。”
碎碎指了指那个黑色鸭舌帽，又转过脑袋看了看哥哥头上戴的，扭着小脸看了几个来回，确定是一样的后，才点了点头。
沈辞伸手拿下来这顶帽子，走到镜子前，给碎碎扣到小脑袋上。
“怎么有点奇怪？”
沈辞扒拉了一下碎碎头上的帽子，盯着镜子看了一会儿，才轻摇了下头。
“不合适。”
碎碎有一头浅栗色的小卷毛，经常不梳头就会炸毛似的支棱在脑袋上，但梳头了也总是会卷卷的散落下来。
所以鸭舌帽根本遮不住他的头，有许多小卷毛压不住地从帽子周边蹦出来，和深黑色的帽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就很奇怪，但好像莫名又有点可爱。
沈辞说不上来这种混搭风格怎么样，但还是准备动手把碎碎的帽子拿下来，想换一顶其他的。
不过碎碎却赶忙捂住了自己的脑袋，不让沈辞拿走。
伸着小脖子对着镜子照了照，他还装模作样地点点头。
“好看的~”
沈辞见状，也只能叹口气由着他。
“行吧，再拿个口罩，要不要？”
沈辞举起旁边画着小猫脸的黑色口罩，朝碎碎晃了晃。
碎碎继续点点脑袋：“要的！”
于是碎碎戴着黑色猫脸口罩，压着黑黑的帽子，小卷毛有不少都从帽子里跑出来、散落在小脸旁边，开心地眯着小眼睛，和哥哥一起去收银台前结账。
收音小姐姐见碎碎着小模样，多看了好几眼，才忍不住笑着问：
“小朋友真可爱，能和姐姐一起合个影吗？”
沈辞本来是想要拒绝的，不过看这个女生不像是认出他们的样子，又见碎碎满是期盼地眨眼望着自己，就只好点了点头。
小姐姐用手机拍完照，又在碎碎离开时飞快地撸了一把他的小脑袋，极其满足地冲他们挥了挥手。
“慢走哦！”
而一进商场就消费了七十九元的沈辞，也完全忘了自己这次的资金只有十块钱。
等走到了奶粉店，突然想起自己来商场要干什么的沈辞，才微微皱了下眉。
回眸看到碎碎还在照着镜子、美滋滋地扒拉着自己的小口罩，沈辞就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毕竟天知地知，但节目组不知。
直播都没开，谁也管不住他们！
于是沈辞又有恃无恐起来，还抱着臂在店里转悠了几圈，开始给碎碎挑选奶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