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的时候会如同献宝一般,将寻来的东西&1dquo;奉”给苏妤——当非鱼把一只死去的田鼠叼到苏妤面前的案上时,苏妤吓得打翻了一桌子茶器。直待宫人将那田鼠收拾了去,苏妤仍是抚着胸口缓了半天,才怒斥非鱼道:&1dquo;狗拿耗子已是多管闲事!你个雪貂凑什么热闹!”
彼时非鱼巴巴地望着她,一脸的委屈。
又过几日,娴妃正一道在德容殿的后院里同她品茶时,子鱼蹿上了石桌。
苏妤一瞬间觉得&he11ip;&he11ip;子鱼可别扔个死老鼠在娴妃面前。
好在,子鱼张开嘴,落下来的只是一根一指长的木质管子。那管子上刻着文字和图案,还漆有黑漆,看上去很是精致。苏妤一时好奇拿起来看,拿在手里转了一圈,觉得自己这些年都白活了似的——上面的字居然一个都不认识。
看上去又明明是汉字,至少长得很像汉字。
坐在她对面的娴妃却有些惧色,凝视半晌伸出手来:&1dquo;姐姐,给我看看。”
她把那木管递给娴妃,娴妃亦是思量了很久,俄而道:&1dquo;姐姐跟我来。”
便随着娴妃去了月薇宫,径直去了书房。娴妃爱读书是在宫里出了名的,不只是女子常爱读的诗词歌赋,还有各样异志她也多爱寻来一看。皇帝对此倒也不管,只要不涉及政事,其他的书都随意便是。
是以娴妃的书房比其他嫔妃的书房要大出一倍还多。只见娴妃屏退一众宫人,自己站在书架前找了又找、寻了又寻,最后抽了个类似羊皮卷的东西出来。兀自展开看了看,微微一笑,递给苏妤:&1dquo;就是这个。”
苏妤将羊皮卷打开,就看到上面画着一幅图,旁边还有些标注。标注一时没来得及细看,目光就全然被那图样吸引——图上所画的木管,与她手中的一般无二。
扫了两眼旁边的标注,苏妤面上一白:&1dquo;这是&he11ip;&he11ip;”
&1dquo;宫中有人下蛊。”娴妃的声音颤抖中不失笃定,&1dquo;这该是无意中丢下的,本该是让巫者拿去做蛊的东西。”娴妃的目光停在她手中犹握着的那枚木管上,&1dquo;既已封了口,里面就该是已装了东西的。”
&1dquo;什么东西?”苏妤一奇。
&1dquo;&he11ip;&he11ip;我怎么知道?”娴妃不满地横了她一眼&1dquo;不过随意看了两本闲书罢了,你拿我当巫者么?”
便想打开看一看,却被娴妃拦住了,娴妃道:&1dquo;咱又不知里面有什么,如是什么不好的东西&he11ip;&he11ip;怎么办?”
她们谁也不懂这些邪术,还是莫要轻易触及为好。
便把东西交给了娴妃,托她想法子送到宫外打开让人看一看。娴妃也未敢耽搁,次日便差宦官出了宫。那宦官也是知晓规矩的,寻了民间的高人把木管打开,确认无碍后便带回了宫里,自己并未看里面有什么,只知里面有一张纸条。
交回到娴妃手里,娴妃疑惑又有些兴奋地看了看那纸条,满带好奇地抽出来一看,登时全身冷。
那上面写的是苏妤的生辰八字。
&1dquo;去请充仪来。”满心的惊惧之下,娴妃抑制不住齿间的颤抖,只说出了这六个字就再说不出话。
那日未敢告诉苏妤的是,这是祁川西边的邪术。因祁川与靳倾相邻,很多巫人将两地邪术相结合,传说阴毒得很。
具体有多阴毒娴妃并不曾见过,但能用处这样的法子,可见这人的心思已是够毒的了。
有时无知便无惧。苏妤并不曾了解过那些歪门邪道的东西,反倒比娴妃镇定许多。看着那写有自己生辰八字的字条沉吟了片刻,缓缓道:&1dquo;宫中素来忌讳这些东西,不管是谁要下蛊,总不能是宫人帮着下,必会寻法子找巫者入宫。咱们小心着,查着这巫者,便知这人是谁了。”
很快便有了线索。叶妃自入冷宫后便身体不适,本是有医女照顾着,却仍不见好,叶家便为她专程请了医女。到底是在朝为官多年的世家,要给女儿看病,皇帝也不好拒绝。
倒并不能说这医女就是那巫者,只是苏妤猜着,觉得什么事也不能这么巧。
这是苏妤头一次求齐眉大长公主帮她办这么大胆的事。
专程差折枝去大长公主府求见,折枝回来后告诉她:&1dquo;大长公主惊得愣了半天,说晚些时候给娘娘回话。”
她不知大长公主会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