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娴也没有料到在这种关头颜绾竟还敢如此对她,面色瞬间冷了下来,定定的看了一眼凑上来的豆蔻,她冷冷的翘了翘唇角,&1dquo;豆蔻。”
被这声唤得后颈一寒,豆蔻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1dquo;楼主有何吩咐&he11ip;&he11ip;”
不愿再多看她们一眼,颜绾将泼空的茶盏重重搁在桌边。刚转身走到床榻边,却听得重重一声&1dquo;啪”,随即便是豆蔻吃痛的低呼声。
她蹙起眉回头,只见豆蔻有些惊慌的捂着脸颊,在萧娴脚边跪了下来,&1dquo;楼主恕罪&he11ip;&he11ip;”
一旁的无暇沉下脸移开了视线,面上隐隐掠过一丝隐忍。
萧娴俯身抬起豆蔻的下巴,眯了眯眼,&1dquo;身为危楼中人,你便是如此护主的?”
&1dquo;楼主&he11ip;&he11ip;”
&1dquo;6无悠要我给她的孩子血债血偿,我听着有些不高兴。你说,是不是该掌嘴呢?”
说着,她松开手,重直起身,视线与颜绾相撞,仿佛已是胜利者的姿态,&1dquo;去,给我掌嘴。”
豆蔻蓦地瞪大眼,难以置信的看向萧娴,又转眼看向颜绾,双肩更是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颜绾望进萧娴的眼里,嘲讽的摇头,&1dquo;掌嘴这种无关痛痒的小事,你以为让这个丫头亲手来做,我就会多疼上几分?萧娴,不要试图再用这些方式羞辱我,玩弄人心的把戏我玩得比你熟。”
她冷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心口,&1dquo;既然能将旁人的心玩弄于股掌间,自己的心早就坚如磐石。你说呢?”
萧娴当真是讨厌极了颜绾这幅模样。
这幅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威胁不到她的模样,高高在上,仿佛自己还坐拥危楼、大权在握。
她凭什么?凭什么?!
萧娴的心情十分差了,再没心思和颜绾斗什么表面文章,一挥衣袖站起身,走过豆蔻身边,厉声道,&1dquo;滚开。”
既然对这些小打小闹不屑一顾,那就来一些真正的折磨如何?
走到颜绾跟前,萧娴伸手摸了摸玉镯,&1dquo;你也知道,这镯子里有不少好东西,让我寻个能不留下痕迹的法子。”
也不知她又败家的选了些什么奇葩玩意,颜绾只觉得脚下一软,深入骨髓的疼痛迅蔓至四肢五骸。
她无力的半伏在地上,眼前黑了黑,差点痛得叫出声来,但却又在最后一刻死死咬紧了牙关,额上逐渐有冷汗沁出。
特么的,这该死的系统在她手上时就出bug,什么工具都用不了,在萧娴这里倒是乖巧的不行,要什么有什么&he11ip;&he11ip;
也好。
指尖狠狠戳进了掌心,颜绾勉强让自己恢复了一些神志。
有本事&he11ip;&he11ip;就把所有任务奖励的积分花在折磨她身上&he11ip;&he11ip;
从今往后,没了积分,没了那些逆天的奇葩工具,她倒想看看,萧娴还能作出什么妖来&he11ip;&he11ip;
只是&he11ip;&he11ip;
真特么疼。
见颜绾痛的不得不在她脚边蜷缩成了一团,萧娴终于有了一丝优越感,自踏进这长乐宫以来,唯一一丝优越感。
跪在一旁的豆蔻低垂着头,死死咬紧了牙,不敢往颜绾那多看一眼。
而无暇也攥紧了手,骨节青白,眸底完全没了往日的冰冷无波。
萧娴重恢复了笑容,&1dquo;既然皇后娘娘至今还未认清自己的处境,那我便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让你知道&he11ip;&he11ip;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就只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在我脚边挣扎。”
&1dquo;&he11ip;&he11ip;”
颜绾整颗心都疼得死死揪在了一起,愈蜷缩起了四肢,有几缕丝凌乱的黏在鬓边,就连后背都已被冷汗浸湿。
&1dquo;事到如今,你还能讲出让我血债血偿的话么?”
萧娴踱步走到了梳妆台边,将后来重添置的一面铜镜捧了过来,俯身蹲下,&1dquo;看看你现在的样子&he11ip;&he11ip;多狼狈,活活像个蝼蚁。就算你的心坚如磐石,可你的命&he11ip;&he11ip;却是如同糙芥。想要你的命,我是易如反掌。”
颜绾紧咬着牙关,从牙fèng里挤出的声音都在颤抖,&1dquo;可&he11ip;&he11ip;你舍得么?舍得&he11ip;&he11ip;就让我这么轻易&he11ip;&he11ip;死了?呵&he11ip;&he11ip;”
萧娴点了点头,&1dquo;也对,难得有个好玩伴,我可舍不得让你这么轻易死了。更何况,我还想让你亲眼见着棠遇是如何登上皇位的,而棠观是如何成为阶下之囚的&he11ip;&he11ip;”
颜绾疼着疼着就笑了,笑得有些急促,&1dquo;那我便同你,同你打个赌&he11ip;&he11ip;”
&1dquo;哦?什么赌?”
&1dquo;赌你&he11ip;&he11ip;挑拨不了他们兄弟二人的关系&he11ip;&he11ip;”
萧娴也笑了,这次笑意甚至到达了眼底,&1dquo;若我赢了&he11ip;&he11ip;”
想了想,她有了个好主意,&1dquo;我要你亲手杀了棠观。你若赢了&he11ip;&he11ip;”
浑身的刺骨痛感突然消失,然而因为疼痛得太过深刻,每一处都还隐隐有着余痛,让颜绾完全脱了力,筋疲力尽的伏着,一动不动。
&1dquo;我要&he11ip;&he11ip;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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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雁城。
时隔几个多月,雁城终于从之前的时疫中稍稍恢复了过来,城中的店铺也都有了起色,没了时疫刚结束时的惨烈模样。
之前肃王,也就是当今皇上幽居的府邸,如今已经变为了渊王府,住着被贬到此地的渊王和渊王妃。
张敞在渊王府门前下了马车,几步走上台阶,朝门外的侍卫扬了扬头,&1dquo;京中传信,我有要事需请教王爷,还不快进去通传?”
&1dquo;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