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这三年对肃王做的种种手脚,颜绾身上莫名起了一层寒意,赶紧朝温暖的墙壁上凑了凑,&1dquo;我已经吩咐莫云祁断了和渊王的一切联络,从此以后不再涉足党争&he11ip;&he11ip;这荣国侯府与我也没有什么干系,若真让我顶替颜妩,我就在大婚当日逃婚好了。想必那个时候没了我,颜妩便不得不上花轿了。”
这话的重点分明是后半句,但无暇和豆蔻却不约而同的被前半句惊了惊,&1dquo;不再涉足党争?!”
颜绾眨了眨眼,舒舒服服的往榻上一躺,愉悦的眯眼,唇角微微翘起,&1dquo;是啊,以后我就清清闲闲的待在这京城,赶上好日子就出去游历游历,不是也挺好?”
豆蔻有些懵,但这一次,表情却远不及始终面瘫的无暇复杂。
&1dquo;&he11ip;&he11ip;小姐,”回到了侯府,无暇还是别扭的改了口,&1dquo;那我们死门&he11ip;&he11ip;做什么?”
颜绾偏头,认真的望进无暇冰凉的眸子里,&1dquo;自然是继续保护我,和我一起出京。”
无暇愣住。
&he11ip;&he11ip;死门的意义便在于唯楼主之命是从,楼主去哪儿,他们便要去哪儿。
一听死门的人能跟着颜绾出去玩儿,豆蔻却是开始跳脚了,&1dquo;小姐!那我们生门呢!!”
颜绾憋住笑,挑了挑眉,&1dquo;你们啊,留京赚银子养家啊~”
&1dquo;&he11ip;&he11ip;”豆蔻怒了,再一次被撬开了话匣,&1dquo;小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虽然死门做的事情的确凶残一点危险一点,但是我们生门完全可以用任务数量碾压他们啊!您怎么能偏心?您知不知道&he11ip;&he11ip;”
颜绾转回了头,勾着唇角闭上眼,在豆蔻絮絮叨叨的怨念声中再次昏昏欲睡&he11ip;&he11ip;
突然,无暇冰冷的嗓音突然响起,&1dquo;噤声,有人来了。”
豆蔻连忙闭上了嘴。
颜绾也惊醒过来,从榻上起身。
屋外,嫲嫲的声音第一次变得恭恭敬敬起来,&1dquo;小姐,侯爷请您去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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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国侯找颜绾自然是为了与肃王的婚事。
荣国侯膝下子嗣不多,除了颜绾,便只有嫡出的颜澈颜妩,和一个庶子。
说来也奇怪,荣国侯一直不是很记得自己这个庶女的长相,再怎么回忆也只能回忆出一个大概的轮廓和模糊的剪影。
于是在书房见到衣着朴素却面容姣好的颜绾时,荣国侯倒还是惊喜的。
原本还担心颜绾貌若无盐、没规没矩,会丢荣国侯府的脸&he11ip;&he11ip;
如今看看这更甚妩儿的容貌,还有举手投足间的分寸,荣国侯终于放下了心。
没有给颜绾留丝毫余地,他直接以太后为&1dquo;她”和肃王赐婚切题,又嘱咐了些旁的事情,便打她回静苑准备出嫁的事宜了。
颜绾对人的表情尤为敏感。
只一眼她便能瞧出荣国侯并不想与她多费口舌,因此也懒得自讨没,只装着有些懦懦的应下了所有事情,回静苑面对那些忙活&1dquo;她”婚事的婆子们了。
没过几日,便是除夕。
自打颜绾到这里三年来,还是第一次被荣国侯和夫人想起,让她和侯府亲眷一起守岁。
只是这样的除夕之夜却不是颜绾所期盼的,因此就随意装了个病,躲过了那所谓&1dquo;一家人团聚”。
除夕夜依旧飘着雪,夜色将至的时候,颜绾便带着豆蔻和无暇悄悄从暗道出了侯府,去风烟醉找莫云祁的&1dquo;麻烦”了。
想着除夕的京城必定极为热闹,主仆三人便十分有兴致的徒步走一走。
然而,因今年冬日比往年格外冷些、又在飘雪的缘故,京城里虽是满城灯火,街面上却也只有孩童在自家门前打打雪仗、堆堆雪人。
&he11ip;&he11ip;真正在雪地里溜达的约莫也就剩她们三人了。
&1dquo;言姑娘&he11ip;&he11ip;是你吗?”
夜色寂寂的小巷里,突然自身后传来一有些不确定的唤声。
嗓音微微低哑,却带着些难以捉摸的情绪。
颜绾愣住,转头朝身后看去。
街边悬挂的灯笼正下方,一身着鸦青色锦袍的男子站在那里,面若冠玉,五官的轮廓比常人更加深邃些,淡金色的眸子带着些异域风情。
那俊朗的眉宇间平添一抹惊喜,一双漂亮的金眸在灯下耀着烁烁光华。
北燕质子,拓跋陵修?
颜绾也有些惊喜的看向来人。
她和拓跋陵修也算是旧识了。
当然,她在拓跋陵修面前称自己姓言而非&1dquo;颜”。拓跋陵修也从未对她说过真实身份,而用的化名凌拓,不过身为危楼楼主,颜绾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位北燕质子?
两人虽隔着化名,但却也不生分。
颜绾第一年来大晋王朝时,曾在街上遇到过一群流氓无赖,那时她刚接手危楼,无暇还没有贴身跟在她身边,是拓跋陵修出手救了她。
除了英雄救美的第一次,其余这三年来,两人也总是能在一些节日巧遇&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