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嵬听到声音,目光四处搜寻一番,终于现了风挽月。他捂着额头,双脚软,尽管头很晕,他还是摇摇晃晃地向她跑来。
风挽月同样拔腿奔向他。
两人终于紧紧拥抱在一起,热切地亲吻着彼此。不管街道有多喧嚣,也不管四周有多少人正惊讶地看着他们,在他们的世界里,只剩下彼此。眼里,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事物,仿佛天地间,只剩下眼前这个铭心刻骨的恋人。
周云楼和苏婕也下了车,站在旁边,神情哀伤地看着那边亲吻中的两个人。
&1dquo;算了吧!”周云楼声音黯哑,&1dquo;没有人能分开他们,就算你真的把他带回江州,他还是一样会再回到这里。老大虽然失忆了,但他不笨,你控制不了他。”
苏婕早已泪流满面,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不想接受,也不能接受他爱上另外一个女人的事实。她喜欢他那么多年,他还亲口说过这辈子不会结婚,为什么他却对风挽月有了那么深刻的情感?即便头撞伤了,流了那么多血,还是要回到她的身边,为什么?
风挽月离开他的唇,捧住他的脸,眼中满是泪水,心疼地说:&1dquo;怎么流这么多血?”
崔嵬握住她的手,急切地向她解释:&1dquo;是他们给我注she了镇静剂,不是我要离开你。”
&1dquo;我知道。”她的声音哽咽,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而下,&1dquo;我知道你不会离开我。你受伤了,我带你去医院。”
崔嵬任由风挽月牵着他的手,带他上车,离开了这里。
周云楼和苏婕依然站在原地,看着那辆轿车渐渐消失在繁忙的车流之中。
&1dquo;小七,放弃吧!”周云楼抬起头,将眼里的热度逼退,沉沉地呼出一口气,&1dquo;虽然老大失忆了,可是他现在跟风挽月在一起,很开心,也很幸福。我们祝福他们吧!”说到最后一句,他的声音还是哑了下去。
苏婕只是无言地落泪。
风挽月先带崔嵬去医院fèng针,把额头上的伤口包扎好,然后才回客栈。
尹大妈和小丫头问起来的时候,风挽月只说崔嵬遇到了一点意外,不小心撞到了头,已经没事了。
小丫头还挺心疼崔嵬,一脸难过地说:&1dquo;爸爸,你脑袋fèng了三针,疼不疼啊?”
崔嵬揉了揉小丫头的头,安慰她:&1dquo;爸爸是男人,这点疼不算什么。”
小丫头握着拳头,骄傲地说:&1dquo;爸爸真厉害!”
晚上睡觉的时候,崔嵬想跟风挽月做爱。
风挽月担心他额头上的伤,一开始不答应,可最终还是拧不过他,很缓和地来了一次。
结束之后,两人像平时一样,关了灯相拥入眠。
不知过了多久,许许多多的声音和画面如chao水般钻进了他的脑海里。
&1dquo;你这个野种!野种!”
&1dquo;宝宝,是妈妈对不起你。”
&1dquo;我叫,夏,如,诗,你是,来,的,二蛋?”
&1dquo;两个讨厌的臭结巴,打他们!”
&1dquo;房子着火啦!快跑啊!”
&1dquo;小朋友,叔叔给你糖吃,你跟叔叔走吧!”
&1dquo;这小孩看起来都七八岁了,说话还不利索,我们可不要,要买就买个正常的小孩。”
&1dquo;没用的东西,干脆把你眼睛挖了,让你去乞讨挣钱。”
&1dquo;孩子,别怕,以后你就跟着我一起生活。”
&1dquo;剑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你就叫崔嵬吧!希望你的人生能像你的名字一样,高大雄伟,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1dquo;崔嵬,你很聪明,别太着急,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就算暂时比别人落后,只要努力,也能慢慢追上去。”
&1dquo;收破烂的儿子,滚远点!”
&1dquo;难道你不知道你爸以前是高中语文老师,后来因为强奸班里的女学生,被学校开除了,他才去收破烂的吗?哈哈哈哈&he11ip;&he11ip;”
&1dquo;看见你就觉得碍眼。”
&1dquo;就你这个样子,还上什么学?”
&1dquo;妈的,这破天气真冷,把他扔进河里,看冻不冻得死他!”
&1dquo;崔嵬,爸爸不行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忘了爸爸给你取这个名字的涵义,不管将来的生活有多困难,你都要坚强地活下去,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1dquo;董事长,经过dna鉴定,他就是施琳女士失散多年的儿子。”
&1dquo;我是你的母亲,你&he11ip;&he11ip;还记得我吗?”
&1dquo;崔嵬,我会好好培养你,送你去最好的学校读书,你可以叫我叔叔。”
&1dquo;小崔哥哥,嘻嘻嘻&he11ip;&he11ip;”
&1dquo;搞什么,我伯父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野女人和野种回来,还跟我大妈离婚了,害得我堂哥都不回家了。”
&1dquo;崔嵬这个野种,就知道在伯父面前抢风头!”
&1dquo;dna累积亲子关系概率为99。9999%,你的确是他儿子。”
&1dquo;喂喂喂,从今以后,我们六个就跟着老大混,跟着老大有肉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