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摔倒是让风宵阳清醒过来了,他伸手去抱封臣的腰,&1dquo;抱歉,我抱你起来。”道歉道得挺快,国师的教养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但是封臣也觉得他的智商低也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1dquo;&he11ip;&he11ip;你得先起来,我才能起来啊,你压在我身上,能把我拉得起来?”才有鬼。
风宵阳就跟背上长了翅膀似的,咻的一下从封臣身上弹了起来,不小心碰到叽叽什么的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封臣自己伸手撑着地起来,看见风宵阳光脚踩在地上,没好气地说:&1dquo;把鞋穿上。”
风宵阳伸出脚,脚趾动了动夹住鞋尖,有点儿费力地往这边拽,也硬是不走两步直接把脚塞鞋里。封臣看得头疼,一把将风宵阳推倒在沙上,风宵阳一双大眼愕然地看着他,封臣弯下身拿起鞋往风宵阳的脚上套,等给他都套好了之后,封臣的手突地就僵住了。
他刚刚帮风宵阳穿鞋了?
这么不顾自身形象的事,他还真是头一回做,封臣都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自然地就做了。
封臣收敛起脸上不自然的神色,起身拍了拍手掌,转身进厨房去洗手端菜。
大年三十的前一个晚上,他们还是吃外卖,送来的德香居小炒装到盘子里,香气四溢。
风宵阳不自觉地缩了缩脚,他站起来慢吞吞地也进了厨房,&1dquo;需要我帮忙吗?”他终于有了点儿吃白食的自觉了。
封臣条件反射地低头看了一眼他那双手,白皙纤长而瘦弱,一下子就让人联想到&1squo;十指不沾阳春水’。&1dquo;算了,你去坐着等吧,盘子很烫。”封臣完全忘记了也就是风宵阳那双手,飞出符纸可以破厉鬼,飞出卡片可以划破沙。柔弱才有鬼&he11ip;&he11ip;
封臣端着盘子出来的时候,风宵阳还正就在餐桌前坐好了。跟风宵阳相处过一段时间之后,封臣也了解他的那些臭毛病了,比如用餐前风宵阳还是国师的架子摆着,得有人把杯碗盘盏都给摆好了,筷子也放好了,他才会开始动手吃。不知道是来源于他曾经受到的国师教育,还是他真的不会做这些活儿&he11ip;&he11ip;
封臣将什么都摆好了,还特意给风宵阳夹好了菜。等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他才猛地反应过来&he11ip;&he11ip;他金主的尊严好像真的全没了!怎么这些保姆一样的活计他做起来这么自然,自然得跟行云流水一样!封臣有点儿说不出的憋屈。
&1dquo;你怎么不吃?”风宵阳分了点儿注意力到封臣的身上,他抬着眼眸看封臣,灯光倾洒下来,洒进眼眸里,让人造成一种水汪汪的错觉。
封臣往后仰了仰,靠在椅背上,鬼使神差地说了句,&1dquo;你不给我夹菜,我怎么吃?”
风宵阳也没觉得哪里不对,他蹙了会儿眉,恍然醒悟,自己好像老拿封臣当侍女使,现在也应该对人家好一点才对。他拿起筷子,夹了点儿菜搁进封臣的碗里,眨眨眼,&1dquo;现在好了吗?”
封臣把菜送进嘴里,心里的滋味好像又有点不一样了。他的眼神飘忽了一下,好像很久没人跟他这么亲密过了&he11ip;&he11ip;
风宵阳夹完菜以后就不管了,封臣回过神看他吃得正香的模样,习惯性地就继续做老妈子了&he11ip;&he11ip;金主尊严什么的,唔,大概被狗啃了吧。
以往年的时候,风宵阳作为国师,都是一早就要起床的,虽然这一个年他已然换了一个地方,但是印在骨子里的习惯已经无法改变了。他难得比封臣起得更早。
这片儿靠近cbd,所以没有城区的烟花爆竹声,只有马路边上的汽车鸣笛声,风宵阳迷迷糊糊地站在窗边吹了会儿风,然后才跟游魂似的进了浴室洗漱。幸好,虽然没有了侍女在身边,风宵阳还是会自己洗澡穿衣服的,不然封臣就成了名副其实的老妈子了。
风宵阳放在卧室里的手机,一声比一声尖锐地响着,&1squo;皮卡丘——皮卡丘——’。风宵阳刚洗完澡,用毛巾裹在腰上,赤着脚就出来了,踩在软软的毛毯上,白玉似的脚一踩一个坑,差点没摔一跤。
封臣裹着睡袍出来,靠在门边就这么看着风宵阳笨拙地往卧室跑,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不一会儿,卧室里就传出了风宵阳接电话的声音。
&1dquo;你是?”风宵阳接得太快,都没仔细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那头的人显然被风宵阳这句疑问噎了一下,&1dquo;&he11ip;&he11ip;是我,段戟音。”段总监有点儿小小的郁卒。
&1dquo;噢,有事儿吗?”风宵阳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腰间的毛巾还往下滑了滑,光滑的背部、泛着粉红的胸膛、露了一半的大腿,都细密地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冷&he11ip;&he11ip;
风宵阳巴不得快点挂断电话,但是他也知道这个叫段戟音的人,现在是自己的上司,就跟自己必须得听师父的一样,现在他得听段戟音的。
&1dquo;跟封总在一起?”段戟音问。
风宵阳不明所以地点点头,水顺着丝儿滑到下巴,一下子又滴到胸膛,风宵阳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虽然他贵为国师,但他始终只是*凡胎,冷了也会哆嗦。
封臣刚好绕到卧室门外,拎着一床毛毯进来,直接将风宵阳裹了个结结实实。
&1dquo;&he11ip;&he11ip;哎?”风宵阳愣了愣,眼前顿时黑了下来,他放下手机,一个错手就把电话挂断了,那头还隐约残留着段戟音最后说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