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房骁偏偏故意挑了这个,倒不是他有什么恶意,而是&he11ip;&he11ip;
&1dquo;从难的戏入手,直面困难,哪里演不好就马上改进,免得演了简单的戏份儿就觉得可以松懈了。”房骁如是说。
风宵阳没有意见,他喜欢这种迎难而上的感觉。
风宵阳振了振袖袍,尽管他并没有表露出紧张的情绪,房骁也微笑着安抚了一句,&1dquo;不要紧张,顺其自然地表演,演不好也没关系,你年纪还小,可以改进可以成长的地方有很多。”
风宵阳点头,两人在宋青青的主持下开始了对戏。
有了方石玉的禁令在前,其他人虽然想围观对戏,但也只能偷偷摸摸地不时投来关注的目光。
宋青青将两只小凳子搬到两人中间去,房骁撩开衣摆,在小凳子上落座,风宵阳紧跟其后落座,淡淡道:&1dquo;华兄突然邀我来此,不知是出了何事?”
房骁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尔后又微笑道:&1dquo;偶然得了个玩意儿,特邀陈兄一同把赏。”
风宵阳不解地问:&1dquo;什么玩意儿?”
房骁装作从衣袖中取出东西来,&1dquo;陈兄看这琉璃环如何?”剧本中写着:那是一串流光溢彩的九连环,正是来自胤禩突袭天地会一个据点时,缴得的财物之一,这九连环可是那个据点领头人的心爱之物。胤禩直接将这个玩意儿暴露在陈近南面前,无非就是想试试他的反应。这个时候陈近南还不是那个出名的天地会总舵主,他还年轻,还容易冲动,容易情绪外露,相比较在皇宫之中受尽冷眼长大的八阿哥,陈近南还的确不是他的对手。
风宵阳瞪了瞪眼,惊讶地说:&1dquo;这个东西&he11ip;&he11ip;”他生硬地转了语气,&1dquo;这个东西,华兄如何得来?看上去真真稀奇。”
房骁将手中的九连环放下,&1dquo;陈兄可喜欢?”
风宵阳僵硬地点头,&1dquo;嗯,喜欢。”
&1dquo;那我就送给陈兄如何?”
风宵阳颤了一下,笑着说:&1dquo;君子不夺人所好,还是华兄自己留着罢。”
房骁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1dquo;有用东西自然是送给有用的人。”
风宵阳敏感地打了个寒颤。
却见房骁突然站了起来,&1dquo;陈兄先在这里坐上一会儿,我去瞧瞧后院小厨房里,可有备陈兄最爱的蒸屉甲鱼。”
房骁三两步走开,风宵阳突然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蒸屉甲鱼,可不好比瓮中鳖吗?他突然提起这个来,是什么意思?
他也转身要走&he11ip;&he11ip;
这一幕戏到这里便戛然而止。
风宵阳不自觉地抖了抖袖子,充满期待地抬头看向房骁,&1dquo;我演得怎么样?”风宵阳还是很自信的,他看了那么多资料,琢磨了那么多角色性格,还看了不少录影带,总该起到作用才对得起他这般认真!他花在这上头的功夫,都快比画符还要花的功夫多了。
房骁看了一眼旁边的男孩儿,低声道:&1dquo;比他好上一些。”
男孩儿脸色一黑,风宵阳还有些不满足,&1dquo;只比他好上一些吗?”他紧紧盯着房骁,仗着一张少年容颜,竟有几分可怜巴巴的味道。
房骁轻咳一声,&1dquo;他本身就比你输了不少,加上演技问题,他的确不如你适合这个角色。”他已经很久没有直白地说过这样得罪人的话了,房骁忍不住苦笑,还真是被眼前这个家伙给影响到了!
风宵阳点点头,转头对男孩儿说:&1dquo;你现在服输了吧?你骂我花瓶,可惜依你的长相想做花瓶都做不成。”风宵阳骂人从来不带怒意,更别说拔高声调、歇斯底里了,跟男孩儿刚才的模样一比,立见高低。
男孩儿掐了掐掌心,放下狠话,&1dquo;你也没什么可得意的!”说完他就逃似的走了,这下子他倒是找回冷静了,害怕被风宵阳背后的人找麻烦,吓得心都凉了。
风宵阳淡淡评价:&1dquo;胆小如鼠。”平淡的语气里教人听出几分不屑来。
房骁拍拍他的肩,&1dquo;别得意,过来,我给你说说哪里不对。”
风宵阳撤掉淡然的表情,微微笑着跟房骁到一边儿坐下,房骁指着剧本上标注的台词,就开始给风宵阳讲戏,&1dquo;你知道你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1dquo;僵硬!脸谱化!你演戏不够自然,旁观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你是在演戏,你始终脱离不了那个演字。不仅如此,你琢磨人物情感的时候,琢磨出来的东西也过分典型单一了,比如剧本上写到陈近南觉得不解,便问胤禩,什么玩意儿。这里其实陈近南已经开始怀疑胤禩的目的了,他表现出又哪里只单单有个不解的情绪呢&he11ip;&he11ip;”
房骁本来是个好相处的人,只是他在娱乐圈挣扎沉浮不少年,也没能混个出头来,倒是让人看轻了他,也就没什么人跟他接触了,所以他愿意给风宵阳讲戏也算是缘分了。
房骁并没能给风宵阳讲上多久,他很快就被副导演喊过去拍接下来的戏份儿了,风宵阳眉毛皱成一团,坐在小凳子上,试图在脑子里将房骁讲的那些东西都理清楚。风宵阳不是科班出身,以前也没接触过什么演戏,现在乍然吸收到这些知识,倒是有很多地方都不明白。
更糟糕的是,他一下子怀疑起了自己的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