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妮闷闷地&1dquo;哦”了一声,范姜柏一甩鞭子,道:&1dquo;跟我娘一块儿来的还有黑四叔,他原来就是跟着我外公的,从我娘接手祖传的山寨,就跟着我娘劫道了。后来我娘嫁了我爹,他也就跟着来了。不过闲不住,也时常出去,劫富济贫什么的,道上的事儿,他熟。上回出海的就是他,等会儿可要好好谢谢他,差点叫船老大给闷海里了。”
姚妮心里真是感动,大力点头道:&1dquo;那是必须的。”承了这份情,就算范姜娘看不上她,她也得诚恳道谢。【不对!且慢!什么叫祖传的山寨?什么叫道上的事儿?我去!于是&he11ip;&he11ip;你娘的职业是光荣而有前途的土匪吗?#救命##我的婆婆是土匪#】
不多时,太阳慢慢减了温度,远远看到一处屋角,范姜柏道:&1dquo;前面就是驿站了,咱先别过去。我有事要跟你说。”
姚妮奇道:&1dquo;不去占间舒服的屋子,在屋子里说话,你要在外面干什么呢?”
范姜柏要给她集训,给她喂个招什么,督促她练功。范姜柏对着姚妮想了一个晌午,虽然希望她能留下来,却又生怕她一去不回,然后在那边被欺负。以她的智商,范姜柏真是担心透了!终于想出一个办法来,如果头脑太简直,那就训练她的四肢足够达!
姚妮:&1dquo;&he11ip;&he11ip;这个,我们那儿真不大用得上。”
范姜柏头一回严厉地道:&1dquo;让你练你就练!”然后就叫她苦练分筋错骨手!不可否认,这货一边教,一边还在揩油吃嫩豆腐!姚妮的手被他摸了无数次,胳膊上也挨了好多下,老羞成愤,脸都红了,也起狠来用心练。就在她的分筋错骨手向九阴白骨爪进化的时候,范姜柏收手了,严肃地道:&1dquo;太阳落山了,今天先到这儿吧。”
姚妮踩了他一脚,往车上爬去,一爬,还只爬了半截,范姜柏笑着把她拎上了了车,姚妮坐在车上,伸手就拧他的耳朵,范姜柏笑着叫道:&1dquo;哎哟哎哟,饶命饶命!”
两人打打闹闹地进了驿站,姚妮有六扇门的捕头腰牌,驿丞一看,艾玛,腿都软了!驿站是个消息灵通的地方,南来北往的人极多,自然有人说京城六扇门出了个极其凶残的变态,绰号&1dquo;鬼母”!一比姚妮的年纪、腰牌,都合得上,就她了!#救命#要是不合心意,她会不会把老汉扔到黄泉被鬼啃啊?!
于是在姚妮完全不明所以、范姜柏怀疑他不是好人的目光下,驿丞战战兢兢地把俩货迎了进去,特意安排在了上房里居住,凡是提出的要求,都得到了满足。姚妮十分疑惑,问范姜柏:&1dquo;这个驿丞的眼神好奇怪,别是有什么事吧?”
范姜柏就一手拉着媳妇儿,一手拿着剑,去找驿丞:&1dquo;你的眼神很奇怪啊,有什么事么?”
驿丞腿一软,差点给他跪了,连忙摆手说:&1dquo;没有没有,就是听说京城六扇门闵总捕头的义女姚捕头是极有本事的人,没想到这么年轻,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范姜柏听人夸他媳妇儿,比夸他自己还开心,也跟着笑了两声,又板了脸:&1dquo;那你抖什么?!”
还是因为她太凶残?还有,你也不像好人!驿丞苦着脸道:&1dquo;那个,小老儿不曾见过这么有本事的人,这个略感威严,略感威严,哈哈。”
范姜柏看明白了,得,这位是被吓的,不由一哂:&1dquo;你怕什么?又不会打你。把我们的马喂了,打水过来,我们要沐浴。明天与我带个西瓜就得。”
驿丞见他虽不像好人,却又拍出一两银子来付账,倒不像不讲理,这才舒了一口气:&1dquo;这就去办,这就去办。”
姚妮:&1dquo;&he11ip;&he11ip;”【妈蛋!老子很恐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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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第二天、第三天都是这样,范姜柏押着她练功,然后赶路,然后再练功,然后投宿,驿丞要么害怕,要么带着点害怕的围观。姚妮真想飙,不过考虑到自己的考力值,她沉默了,装起了腼腆。
第四天上,姚妮一上车就开始心焦,在车上无数次地整理头衣服,就怕范姜娘突然冒出来。
范姜柏看了,暗暗好笑,道:&1dquo;行啦,你已经很可爱啦。”
姚妮白了他一眼道:&1dquo;你不懂。”
范姜柏好脾气地道:&1dquo;是是是,我不懂。哎,等下咱们要走那条岔道,不在官道上,路有些不平,你坐稳些。”
姚妮胡乱答应了一声。
车果然走了条往东去的岔路,路并不甚宽,两侧都是高树,十分阴凉,姚妮也除了帷帽,坐到范姜柏旁边。走了半日,只见前面路上横了树,范姜柏忙勒住车,道:&1dquo;怕有些故事,你小心。”
拉着姚妮下了车,正要去搬树,只听一声锣响,前面蹦出几个穿着短打的人来,一个络腮胡子的拎着个厚背大砍刀在那儿念台词呢:&1dquo;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真是一点意都没有!
姚妮很唾弃地看着他,心说,你眼瘸了吧?这哪有山啊?
范姜柏反而松了一口气,也不跟他们废话,一边护着老婆,一边拔剑。
前面几个衰人一看,全乐了:&1dquo;看他个小白脸儿,还带着个小媳妇儿,喂,小白脸儿,把你媳妇儿留下、车留下,哦,剑也留下,你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