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四平这个人吧,也是一朵大奇葩,他是他爹正室生的儿子,武功高、轻功高、会易容,就是人品不太好,把庶出的弟弟整得不成人形,他还是个败家子。败光了家产,爹妈的丧事都没办法风光地办,还是庶弟努力经营家,给老人重修了坟。就这样,他还骂人家&1dquo;小妇养的不是好东西”。
偏偏就这么个人,跟殷二这个庶出的好得能穿一条裤子。
当年殷二已经娶妻,因为定位问题,是掌管部分殷堂庶务的。这就给了殷二机会,让于四平易个容,骗过了本该嫁给殷三的安氏一家。安氏家境非常普通,自然是殷堂来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殷二又上下其手改了伙同于四平装成阴阳先生,改了两家接亲的日期。经过一系列的运作,让两人换了老婆娶。
如果这是一篇修真文,那么殷玄渡劫的心魔绝逼就是&1dquo;大伯为啥不是我亲爹”,如今被戳穿,那心情简直没办法描绘!恨不得把殷二剥皮拆骨!
如果换一件别的事情,纪凡可能还能保持冷静,事关他姑妈,关系纪家堡的联姻,纪凡也红了眼。四个侍女皆是殷三夫人一手调教出来,十分尊敬殷三夫人,一听这内幕,也无法冷静了。纵使知道贺泉未必是一知道真相就通知的他们,纵使知道贺泉未必安了什么好心,纵使怀疑白衣教在这个事件中扮演的角色,几人还是忍不住记恨上了殷二。
殷青绢主动请缨:&1dquo;此间事离不开公子,婢子即刻动身回家,禀明夫人,请夫人明察。若是那个人做的,他包藏祸心这么多年,只怕会夜长梦多。公子在这里收回堂回,拿着功劳才好回家说话。”
殷红绫道:&1dquo;正是!要是能把先生一并接回去就好啦。”
殷玄道:&1dquo;小青你带两个人一道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如今应该没什么人盯着咱家了,都想着去夷山武林大会呢!”
殷青绢答应一声,便整装出。人还没走出门去,范姜柏派去送信的人就到了。
殷玄拆开了信一看,整个人都傻了。殷红绫小心地碰了碰他的胳膊:&1dquo;公子,怎么了?”
殷玄喃喃地道:&1dquo;他们是怎么知道的?贺泉!他究竟想做什么?!”虽然贺泉是黑道大龙头,临于殷堂一直以来的野心,殷玄是把自己放到贺泉的终结者的位置上来的,如今一看这复印合同,觉得自己被贺泉这个王八蛋摆了一道!
纪凡与殷红绫等人都看了,也都很无语,看殷玄的脸色就知道,这合同虽然是手工抄写的,原本却是必然存在的。得,小先生也接不回来了,不对,是以后人家必须不会再当你先生了。
殷玄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与贺泉之间的差距,当然,最可恨的还是殷二,理由也很充份:&1dquo;要不是他,家里何至于有后来之事?!”
殷青绢青着脸道:&1dquo;婢子即时上路,那&he11ip;&he11ip;小先生那里?”
殷玄后悔得要死!殷三夫人的预言成真的,小先生&1dquo;家里”真来人了,还是个大杀器,一般人hoLd不住。哪怕范姜柏不是真表哥,那也是受姚妮吸引来的。#极品总是成对出现的#
有&1dquo;范姜表哥”和&1dquo;闵小弟弟”在,殷堂又元气大伤,真是不敢有什么动作啊!且不说闵行背后有人,就是范姜柏,殷玄也想不通他是怎么能把海图给绑到卫桐的胳膊上的!要知道当时卫家里外被黑白两道盯得连只苍蝇都飞不过去,范姜柏居然还能进他卧房,把东西放到他身上。结合他平日表现,殷玄不免给他盖了个&1dquo;高深莫测”的章子。
这一刻,殷玄的肠子都悔青了!
殷红绫也为难了,她从来就是个主意多的,此时却想不出办法来了。换个旁的事情,她就是舍了脸去,跪个三天,求个原谅,小先生心软,也就答应了。这件事情确实不够厚道,而且吧,还有范姜表哥那个王八蛋在一旁,还不知道给小先生灌了多少米汤!
舔了一下嘴唇,殷红绫道:&1dquo;咱还得照常敬着小先生。范姜公子既然没有登门来闹,就是不想把事情宣扬开来,咱们也不要生事才好。”
殷玄恨声道:&1dquo;就依你!快些将堂口拿下来,派咱们的人留守,我须尽快回家,拿出个章程来!夷山的事是怎么个内情咱们都晓得,或可借此除了殷二!”
纪凡道:&1dquo;正是。”
殷红绫道:&1dquo;还须备个礼,给小先生道个歉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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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教安陵分舵,贺泉结束了功课,接过侍女递来的手巾擦了脸,笑吟吟地问手下:&1dquo;殷玄做什么了?”
齐柳海笑道:&1dquo;他的青衣侍女带人出城了,想是回去报信了——”
&1dquo;世叔有话要说?”
&1dquo;教主为何不留着殷二与他两个侄子闹呢?金长老布下的好多的一步暗棋?”
贺泉笑着摇头道:&1dquo;殷二这些年都无甚起色,大约也就那个样子了。殷玄兄弟长成了,此番又借势翻身,他一回去,头一件事就是夺权,两个嫡孙,对一个庶子,殷公夏也不会看好殷二的。与其等殷玄站稳了收拾他,不如我先挑破窗户纸,趁殷二手上势力还没被收回去,好叫他们拼一拼。再加上一个殷炎,顶好叫殷堂一分为三,实在不行,一分为二也是好的——派去通知殷二的人起程了么?”
&1dquo;教主召殷玄的时候,信使就已经上路了。”
贺泉放下手巾:&1dquo;那位先生那里呢?”
&1dquo;请了闵小捕头过去议事。教主,那位先生看了金长老的画押,会不会?”
贺泉道:&1dquo;无妨,办法是人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