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行、范姜柏都与他抱拳告辞,贺泉带的人里,除了齐柳海,其余人等竟都是一言不,跟着贺泉就扳鞍上马,一路奔凤城而去。
范姜柏看白衣教的人都走了,才问闵行:&1dquo;你开的方子到底行不行啊?跟着杵作学来的,治活人真的没问题吗?”
闵行哼道:&1dquo;你可别小瞧宋伯,他可是先帝时的御医,不过因为先帝最喜欢说&1squo;治不好杀你全家’,遇上先帝宠妃死了,好容易拣回一条命来,御医做不了了,才做了杵作。”
范姜柏怀疑道:&1dquo;宠妃病了,什么好药不是由着他用?怎么就治死了呢?”
闵行怒道:&1dquo;还不是因为那个死女人!”也许觉得自己这样大声略有不恭,又压低了声音道,&1dquo;她是自己把自己活活饿死的!先帝喜欢苗条的女子,她本来就够瘦的了!为了固宠,还想接着瘦。那一年宫外进贡了个苗条美人,她觉得人家腰比她的细,就想再瘦一瘦。你猜她都怎么吃饭?吃完了就抠嗓子眼儿往外吐!宋伯又不是神仙,能教她辟谷!”
范姜柏讪讪地道:&1dquo;看来好吃还是有好处的&he11ip;&he11ip;哎呀,你快再去看看我表妹吧。”
闵行四下看看,道:&1dquo;你还真警觉,一点口风都不漏——我看她是吓的。昨天晚上听了那么血嗤呼啦的事情,能不吓着么?本来就受了寒,心情也不好。这才加重了的。”
说着,两人对望一眼,早在范姜柏看到姚妮在客栈门板上画画的时候,就猜着她是谁了,此时越笃定。范姜柏道:&1dquo;不知贺泉说的可是真的。”
闵行叹道:&1dquo;不中亦不远矣。殷堂自殷公夏接手之后,四十余年来扩张了一倍不止。”
范姜柏恍然:&1dquo;我说他怎么有这样好供奉不密藏着,至少也要自家学会了再宣扬,原来是所谋者大。”
闵行道:&1dquo;正是,若是守成之人,自然是想要传承,殷公夏锐意进取,自然是要拿这手艺换更多了。同一技艺,落在不同人眼里,自然有不同的用法了。”
范姜柏冷笑道:&1dquo;活该他成了众矢之的。看样子那个呆子还不知道殷公夏打的是这个主意了哩!”
闵行道:&1dquo;不管怎么样,带回京里再说吧。扔到江湖上,不定是个什么下场。”
范姜柏嘀咕道:&1dquo;到京里也不定能好多少。”
闵行犹豫道:&1dquo;总归认得她的人少些,只消她不露那一手,也不碍的。只是如果眼下咱们直跟她说了,她怕死也不会认自己就是那位先生了。”
范姜柏道:&1dquo;先把人治好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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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妮迷迷糊糊又被弄进房间里了,驿丞家的小姑娘又过来给她打水洗脸,早饭也不端了,改端药了。姚妮晕晕乎乎喝了药,只觉得浑身烫,四肢很是无力,忽然生出一种&1dquo;让我死了吧”的感觉来。人生病的时候很容易引起心理上的脆弱,对于姚妮来说,生病了,不止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连打个电话都没条件,更加郁闷了。
郁闷着郁闷着,她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继!续!做!恶!梦!这回梦到她脑袋上被插了根糙标,被推上个拍卖台,然后两只手被理了出来,旁边一个看不清脸的人说:&1dquo;卖手了!卖手了!”(这都是什么梦!)
忽然场景一转,她顶着个稻糙跑了出来,遇到闵行和范姜柏,闵行驾着个车,说:&1dquo;快上来吧!我们救你来了。”姚妮就上了车,然后就听到范姜柏说:&1dquo;阿行,你这个路痴!怎么又把我们带回拍卖场来了?!”然后三个人就被抓住了,那个看不清脸的人又说:&1dquo;三个一起剁了!”姚妮一急,说:&1dquo;其实我是穿越的!不归你们这个世界管。”
然后就看到殷三夫人跳了出来说:&1dquo;穿越的不归我们管,这两人不是穿越的,拐了我家家教老师,我要上诉。”
看不清脸的人说:&1dquo;穿越的不归我们这个世界管,把这两个带走。”
然后就来了一堆人,把闵行和范姜柏抓走了,她跟在后面尔康手追。造型特别特别像金山寺前被分开的白蛇和法海!然后姚妮没有地方去,看不清脸的人说:&1dquo;穿越通道关闭了,你回不去了,你在这里是黑户,黑户要被抓去关小黑屋,不把我们这里所有秘笈画完不放出来,画五十张画换一碗饭吃&he11ip;&he11ip;”
然后她就被关到小黑屋里一直画啊画,镜头一转,一堆人说:&1dquo;现在的写手、画手,真是不注意身体,看吧年纪轻轻就死掉了。”
然后姚妮就吓醒了。
醒来满头满脸的汗,心说,还好,这次做梦小黑屋比上次好多了,至少没被抽打啊。觉得汗滴往下滴,弄得脸上痒痒的,想擦,胳膊都抬不起来,活似真的被关了三天小黑屋一样。接着就不禁悲从中来,放声大哭,哭得人都抽了:【我是不是真的快要死了?呜呜~~~~(>_&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