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清抢白道:&1dquo;不是啊!我真不认识他!他也不是天衡弟子啊!你看他穿得也不是天衡宗的衣服啊!我们就是刚好遇到了,这怎么就变成了天衡宗下黑手了?”说完他看向云玦,云玦的眼神冷淡,也不开口帮钟清解释。
夏嘲风道:&1dquo;他若不是天衡宗弟子,你为何要处处维护他?”
钟清一脸莫名其妙,&1dquo;&he11ip;&he11ip;我什么时候维护他了?”钟清一下子不知道是自己没说清楚还是对方没听清楚,他不是一直在表示:你们这帮野蛮粗鲁人要打自己打,别溅我一身血就好吗?
夏嘲风扭头看向云玦,忽然厉声喝道:&1dquo;说!你到底是谁!为何要闯我天都府!”
钟清也立刻对着云玦道:&1dquo;对,你自己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闯他们天都府?”
云玦先是扫了眼夏嘲风,又看了眼钟清,然后他对着钟清道:&1dquo;大师兄,不是你让我来闯天都府的吗?”
钟清:&1dquo;???”卧槽!你是哪里来的妖孽啊?
天都府弟子闻声全都望着钟清,钟清道:&1dquo;不是你别胡说啊!”他对着夏嘲风道:&1dquo;我确实不认识他。”
夏嘲风道:&1dquo;你不认识他你帮他解引魂灯的法咒?”
云玦看着钟清那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精彩表情,他道:&1dquo;大师兄,你不是说要带我出去的吗?”
钟清感觉自己又被补了一刀,百口莫辩的他用力地摇着扇子,好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夏嘲风道:&1dquo;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
一群天都府弟子抽出剑围了上来,云玦早就有所准备,手中的剑立刻往前拨开两寸,钟清的眼神终于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就在即将打起来的时候,钟清终于收起了他那副智商不足的样子,开口劝道:&1dquo;这也没必要到这一步吧,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这帮人自然不会听钟清的,云玦抽出了手中的剑,林中白雾受到气机牵引朝着此处迅涌来,天都府弟子冲了上来,就在此时,钟清手中的扇子忽然转了下,两股灵力瞬间将冲上来的天都府弟子挥开了,白雾倏然被打散,锵一声响,强大的灵力从林中席卷而过,将所有人手中的剑都压了回去。
云玦皱了下眉,夏嘲风猛一下子回头看向钟清,钟清依旧站在原地不紧不慢地摇着他的扇子,白雾像是分散的河水从众人身边缓缓流淌而过,灵力迅涌起又逐渐平息了下去。钟清道:&1dquo;有话好好说啊,你这个孩子为什么不听人说话呢?”
夏嘲风的眼神变了,&1dquo;你怎么会&he11ip;&he11ip;”这天下道门都知道,钟清的修为早就大不如前,他也曾听父亲提起过此事,如今怎么会是这样?
钟清也不大明白,为什么道门中的人现在全都默认他很弱,仿佛是个谁都能来踩两脚似的?七年前他失忆修为尽废的消息不知怎么回事从天衡宗流传了出去,打那儿之后他在道门的名声地位就一落千丈。但问题是他只是忘记了怎么用修为,这具身体的底子摆在那里,重掌握修炼法门后恢复个七八成修为总是没问题的,你们这一天天的老觉得传说陨落了是怎么回事?
崭的修士时代早已经崛起,作为旧时代的眼泪,钟清主动为后来的修士腾出了位置,越来越少的人记得钟清这个名字,但这并不意味着旧时代的眼泪就随风而散了好吗?
在那一刻,夏嘲风看着眼前年轻的修士,忽然又想起了少年时听说过的关于钟清的那些传闻,他道:&1dquo;你早就恢复修为了?!”
钟清只是看了眼夏嘲风,并没有回答。
就在这时,有脚步声在众人身后响了起来,夏嘲风回头看去,在看清来人的一瞬间时,他脱口喊了一声&1dquo;爹!”
山间迷雾中显现出十几人的身影,应该是察觉到此地的动静才赶来的,为的是个白苍苍的老人,此人就是天都府的老宗主夏正则,在他身边跟着的人则是他最得意的几个弟子,看年龄都是五六十岁的样子。夏嘲风一看见自己的父亲立刻道:&1dquo;爹,人抓住了!原来一直是他们天衡宗在暗中搞鬼!”
夏正则沉声道:&1dquo;不得无礼!”
对方只说了四个字,钟清立刻感觉到了一股强烈到难以抵挡的威压迎面而来,他摇着扇子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他挡住了那股威严,过了半晌又继续扇风,对方在警告他?他脑海中响起了妙妙真人对他说的话,&1dquo;以你的修为,天都府弟子不足为惧,只是有一个人你要当心,俗话说老而不死是为贼也,你此次前去若是遇到了夏正则那个老东西,那还是退让一步。”
钟清道:&1dquo;敢问来人可是天都府夏老宗主?”
对方已经完全走出了林雾,一旁的天都府弟子提着灯,清楚地照出了这位老人的模样,老人满脸皱纹,紫玉冠竖着一头白,穿着件宽松的紫色长衫,外面披了件鹤羽长袍,一团和气,此时他正望着钟清,他低声道:&1dquo;嘲风,不得无礼,刚刚说话的可是钟师侄?”他年纪大了,眼睛不大好,似乎走得近了才将人认出来。
钟清感觉到威压忽然消失了,道:&1dquo;正是,夏老宗主&he11ip;&he11ip;”钟清还要说话,却被夏正则轻声打断了。
&1dquo;钟师侄不必多言,我心中都明白,是天都府失礼了。此事自然不会与天衡宗有关。”说着话,老人看了眼云玦,他身边的一群紫袍弟子立刻将云玦团团围住,身形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刚刚夏嘲风那三角猫的动作完全不能与之相提并论,云玦袖中的手重握紧了剑。老人回头对着钟清道:&1dquo;原是应该好好招待钟师侄,只是今日天都府出了些乱子,真是让人看笑话。师侄放心,我知道此事与天衡宗绝无干系,师侄若是想离开只管离开,回到天衡后,代我向你二位师叔问个好,说我改日亲自去登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