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嘉萝的手搭在奶娘没有喂奶的另一侧,表情无辜好奇,又顺手捏了捏:&1dquo;为什么呢?”
奶娘不敢动,红罗翠微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翠微硬着头皮问:&1dquo;您在、在摸什么?”
薛嘉萝看着她,认真问:&1dquo;为什么不一样?我不行吗?”
&1dquo;您一开始应该是可以的,不过不能让您来喂。”翠微不动声色把薛嘉萝的手拿下来,&1dquo;所以现在不行了。”
薛嘉萝歪着脑袋,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没有再问,只是她的视线依旧停留在奶娘的胸口上。
送走薛清的周君泽回到凉风院,看红了翠微都在门外,顺口问:&1dquo;她呢?”
翠微答道:&1dquo;娘娘说想睡了,留了小殿下一起休息。”
可周君泽刚进门,隔着屏风听到薛嘉萝的抽泣声,他心里一紧,几步跨过屏风,想看看她是怎么了。
薛嘉萝胸口半裸,霖哥儿的脑袋在她胸前一拱一拱的,是个喝奶的样子。
周君泽诧异道:&1dquo;你在做什么?”
薛嘉萝泪眼汪汪:&1dquo;为什么不一样?”
霖哥儿努力半天吃不到东西,急的哇哇大哭,薛嘉萝更伤心了,眼泪成串的落:&1dquo;为什么我没有?”
周君泽怎么可能知道,他走近一看,薛嘉萝娇嫩的皮肤又红又肿,就算是他也弄不出这么重的痕迹来。
&1dquo;好了好了,没有就没有,不会饿死他的。”周君泽把霖哥儿从她怀里抱过来放在床上,偷偷拍了下他的小屁股,&1dquo;让我看看严重不严重。”
薛嘉萝心灰意冷,她明白了只有奶娘可以喂,而她不行。她与奶娘虽然有着同样的东西,但作用不一样。
心肝只需要奶娘,而周君泽需要她。
夜晚,她不再拒绝周君泽亲吻她那里了。
周君泽照常面见了几个大臣,又留在御书房里批阅了奏章,凡是拿不定主意的都扔在一边留给孙除。
他最近对政事越力不从心了,他不耐烦听蠢货说话,一些大臣简直愚蠢到他怀疑他们的官是怎么来的。那些制衡、中庸之类的他也完全学不会,要他说,就该把全部朝臣换成自己看得顺眼的,但一旦他流露出这种意思,孙除就大呼小叫,好像江山就要易主了一样。
他盯着奏章上朱留下的字沉思,耳边始终静悄悄的,他想起了御书房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1dquo;怎么,还没抄完?”他问坐在另一张书案的男孩。
身穿明黄衣袍、身材瘦小、愁眉不展的便是现在的少年皇帝周君敏,他如今刚满八岁,什么都不懂,只要乖乖听太傅讲课,坐在龙椅上就好。
可就是这么简单两样事,他也做不好。
他背书识字相当吃力,从小活在兄长周君颍的压迫下,就连他父亲都不敢明着疼爱他,开蒙晚,也很笨。
而第二样事情就怪不得他了。
周君敏说:&1dquo;孙太傅让朕抄的已经完了,只是&he11ip;&he11ip;”
周君泽皱眉道:&1dquo;要说什么就痛快说,不要吞吞吐吐欲言又止,不是为君者所为。”
周君敏被他吓的眼泪快要出来了:&1dquo;只是太妃命朕每日多写五张,说写得多了就不会忘了。”
周君泽还当是什么事,他无所谓说道:&1dquo;那你就继续写吧。”
&1dquo;可是&he11ip;&he11ip;”周君敏急急说道,&1dquo;太傅说循序渐进,欲则不达。而太妃说只有朕每日通宵达旦温习功课才能让她满意,说朝臣不需要一个连书都背不好的皇帝。”
周君泽一听就知道各人心里是什么算盘。
孙除只希望小皇帝安安生生的当个傀儡,这孩子太过愚笨,不是当皇帝的料。
而如今成为太妃的静贵妃,她终生没有子嗣,一心想扶持周君敏当好这个皇帝。
一个是皇帝的老师,一个是皇帝名义上母后,周君敏就是想乖乖听话也很难。
周君泽看着已经快哭的小皇帝,忽然问他:&1dquo;那么让你再回到封地,不用背书,也没有人再教训督促你,你愿意吗?”
周君敏迟疑道:&1dquo;&he11ip;&he11ip;不&he11ip;&he11ip;不愿意&he11ip;&he11ip;”
&1dquo;为什么?”看周君敏看着不说话,他鼓励道,&1dquo;没事,想说什么说什么,我不会指责你,也不会告诉别人。”
&1dquo;因为皇宫里更好&he11ip;&he11ip;好多吃的用的没有见过&he11ip;&he11ip;他们都对我&he11ip;&he11ip;对朕下跪&he11ip;&he11ip;”
&1dquo;我也无计可施。”周君泽站起来,&1dquo;这是你该受的,受着吧。”
他在小皇帝不解的目光中走出御书房,前殿地势高,夕阳西下,整个皇宫都沐浴在昏沉的橙黄光线中,肃穆庄严,不近人情。
与小皇帝不同,他从小就不喜欢皇宫,整日做梦离京在外带兵打仗,或者当个侠客。如今更是,他在这里多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暂定了两个。
太子妃一个,长大的霖哥儿一个,其他的好像没什么灵感。
第8o章周君泽
夏季结束后,宫内太妃与朝中孙老对于小皇帝的态度越不同,许多朝臣都觉察出了两人的意向。朝中人心异动,甚至有人来打探周君泽,暗示最好由他来做皇帝,因为在许多老臣心中,只有周君泽才是嫡出正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