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到手掌下的肌肉瞬间僵硬了,肌肤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服传递出来,他手指隔着衣服都感受到她肩膀的莹润触感。
在薛嘉萝还醒着的时候碰她,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他心里清楚此刻必须松开手,但他的手违背意志,反倒更用力的握住了她削弱的肩膀,同时他更凑近薛嘉萝:&1dquo;让我抱抱你,嗯?”
薛嘉萝僵硬得好像石头,后背紧贴着柜子,眼见装死不管用了,她从臂弯里抬头看着他:&1dquo;不要碰我!”
她的眼神把周君泽钉在原地。
充满警惕与毫不留情的厌恶,明明白白,让他连无视都做的不到。
可是昨晚还好好的&he11ip;&he11ip;
周君泽将薛嘉萝按住,难以置信地问她:&1dquo;你在骗我?谁教你的?”
薛嘉萝听不懂,在他手掌下挣扎起来:&1dquo;不要你!不要!!”
周君泽胸口起伏:&1dquo;前几天是不是在骗我,让我觉得你已经好了?其实你一直在讨厌我,对吗?”
薛嘉萝被他眼神吓住了,想推开他的脸,一巴掌打在他脸侧。
&1dquo;不要你!”
她的力气不大,但指甲在周君泽脸上留下三道血痕。
微弱的痛感让他燃起了毁灭一切的火,从他眼睛看过去,事物扭曲,薛嘉萝的脸蒙着一层腥红的纱,他看不见她了。
第59章野兽
作者有话要说: 再提醒一下,真的要慎重。
好像看不了虐的读者比较多,我第一次写这种虐,有点虚。
晓秋一出门就捂着自己胸口,极力平复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方才她以为自己要死了,双腿都是软的。
劫后余生的庆幸没有维持多久,她听见薛嘉萝清脆的声音:&1dquo;不要你!”
她一阵惊喜,夫人居然愿意对王爷说话了,只要王爷再耐心一些,慢慢哄她,不要逼她,夫人重接受王爷是迟早的事情。
晓秋将刚才的恐惧抛之脑后,提着裙子兴冲冲地走到房门前,想进去告诉王爷,多日努力终于看见希望了。
只是她的手刚放在门上,从房间里传来薛嘉萝的尖叫声,尖锐急切,让她后背竖起一层寒毛。
熙王在对她做什么?
没等她想出什么来,薛嘉萝的尖叫声越来越凄厉,只有痛极了才能出那样的声音。
晓秋怔怔后退了几步,腿一软,坐在地上。
风大雪大,狂风卷着雪花砸在脸上,她毫无知觉,她的衣摆上积满了雪,门里面声音逐渐微弱,到最后再无声响。
蜡烛燃尽,屋内比夜更黑更暗,地上散落着衣物,一路指向屏风后的床铺。
黑暗深处,狂性大的野兽在攻击它的猎物。
&1dquo;你只能有我&he11ip;&he11ip;”
它放开猎物软绵绵不正常弯曲的手腕,在对方脖子上撕咬,吸食鲜血,被疼痛唤回意识的猎物微弱的挣扎换来它更严厉粗暴的控制。
&1dquo;你是我的&he11ip;&he11ip;”
它手掌禁锢着猎物的腰,蛮横无理地打开她的身体,想要从身体内部毁坏她,惩罚她。
它力大无穷,不知疲倦,血腥让它更兴奋。它浑身冒着蒸腾热气,汗珠从额头滚落,滴在已经失去知觉的猎物脸上,与她的泪珠一起流进鬓间,在黑夜里,一闪而过。
到了后半夜,主屋的房门终于打开了。
茫然失神的周君泽形容狼狈站在门口,与身上积满了雪的晓秋对视了一阵。
还没等他说什么,晓秋一手撑地勉强站起来踉踉跄跄走进了屋子。
她在离床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床上的薛嘉萝盖着棉被,瘦弱的身体在被子下看不出一点起伏。
晓秋慢慢走近,薛嘉萝的下巴藏在被子里,面容一如既往的瑰丽娇艳看不出异常。
晓秋手指颤抖,轻轻放在薛嘉萝的口鼻处。
突然,她大声喊起来,声音都变了调:&1dquo;快!大夫!叫大夫来!夫人活着!”
金太医从睡梦中被叫醒接到了熙王府,他一睁眼就有种不祥的预感,直到进了屋子,看清楚了灯下正昏迷的熙王侧妃,他心口一紧。
伤处主要集中在脖子上,涂些名贵药慢慢养着就行。左手食指与中指的指甲因为太用力抓着什么从中间劈断了,需要上药仔细包扎。右手手腕一圈黑青色指印,肿的不像样子,小心摸了骨头后现是脱臼了。
金太医忙到天明,总算是将他能看的地方都医治了,被子下面的,他不敢看也不能看,他犹豫再三,对一直守在侧妃身边侍女模样的人悄悄说了几句。
周君泽头湿漉漉的贴在后背上,嘴唇没有血色,长久地盯着屋檐下的冰棱出神,晓秋在一旁连着叫了三声才回过神来。
他目光没有焦点,仿佛在梦游一般问:&1dquo;何事?”
晓秋心怀惧意不敢看他,低头道:&1dquo;金太医说,夫人的伤&he11ip;&he11ip;病,最好请宫中会医术的嬷嬷来更稳妥。”
周君泽听完好一阵没有说话,忽然间他走下台阶,走了两步又惊醒般停住,说道:&1dquo;进宫把庆祥宫的&he11ip;&he11ip;”他说到一半没了声音,似乎回忆了很久:&1dquo;于嬷嬷接来。”
他说完又出神了,立在冰天雪地中不肯动,晓秋身冷心也冷,打着颤站了一会,见他没有反应,悄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