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君泽胸口起伏,他脸上露出笑,然而眼神一寸寸冷下去:&1dquo;真是父子情深。”
他为这道先皇圣旨受了周君玟多少猜忌打压,曾无数个夜晚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想要用它为自己出一口气,忍出心头血来才能每次将那种念头压下去。他无数次想他的父皇应该是寄希望于他才会给他圣旨,但同时也会深深怀疑父皇是为了试探他对周君玟的忠诚,他在希望与失望中不断受着折磨,到此刻他终于知道了,他的分量。
胸腔中的戾气压制不住,快要喷涌而出,他握着酒杯的手指关节泛白,额头道道青筋,接连喝了三杯酒。
孙除面露担忧,他伸手按住了周君泽再去拿酒壶的手,同时说:&1dquo;到现在,臣已经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再无保留。太子身世兹事体大,万一走漏有失皇家脸面,再者臣也对先皇保证过,不能让皇帝知道半点,不能有损皇帝名声,所以&he11ip;&he11ip;”
&1dquo;我要收拾周景黎,必须要等到皇兄百年后?”
&1dquo;是。”
周君泽面无表情看他许久,&1dquo;我也有个要求&he11ip;&he11ip;”
月河翠微二人挽着袖子在浴室里忙活,翠微捧着薛嘉萝长,月河舀了水一点点冲洗,薛嘉萝坐在浴桶里,把月河头上的绢花浸湿在水里玩。
门外模模糊糊有侍女的声音在说什么,然后远远传来一声:&1dquo;哈巴狗?”
月河翠微面面相觑,&1dquo;是&he11ip;&he11ip;殿下?”
&1dquo;哈巴狗&he11ip;&he11ip;”这一声已经在门外,下一秒,周君泽撩起了帘子走进来了。
月河手忙脚乱抓起亵衣盖住薛嘉萝,然后慌张跪下:&1dquo;给殿下请安。”
周君泽看也不看,随意挥手:&1dquo;出去。”
月河看他略有醉意,又看了一眼毫无防备的薛嘉萝,想要说些什么,被翠微一拉,微不可见地摇头。
周君泽没放半点心思在她们身上,等人走光了,他胡乱脱了外袍,穿着贴身里衣进了浴桶。
水哗啦一声溢了出来,薛嘉萝被他从背后搂着,他的衣物贴在身上不是很舒服,她刚刚一动被抱得更紧。
&1dquo;别动。”他将人困在双臂间,脸贴在她后背上,缓缓舒气,&1dquo;累。”
说完这一句后他没有再说话,薛嘉萝被他挤着贴在浴桶边,手臂伸出桶外,捏着绢花也不说话。
桶里的水渐渐凉了,只有周君泽贴着她后背的地方越来越烫,等他放手,薛嘉萝转身面对他。
周君泽梢被打湿了,眼下一片淡淡的红色,眉眼漆黑,湿漉漉的看她。
薛嘉萝把手里粉色绢花别在他间,&1dquo;给你,别哭。”
周君泽微微笑起来,低头一亲,&1dquo;出去吧。”
晚间周君泽在床上温柔得厉害,薛嘉萝七荤八素的,含着他的手指都含不住了,只知道一声一声的叫他。
随着周君泽慢慢使力,她蓦然抓住身下被单,弓起背,圆润的脚趾缩在一起,哭泣般道:&1dquo;熙熙&he11ip;&he11ip;”
良久,周君泽平静下来后吻了吻她汗湿的际间,缓慢磨了几下,慢慢退出来,&1dquo;好了,睡吧。”
他如今没有过去那么讲究了,事后也不再洗漱,大脑昏沉身体满足,薛嘉萝软软娇娇窝在怀里,可以睡一个好觉。
但薛嘉萝不行,她挣扎着要起来,周君泽手臂横在她腰上不许她动,她急了:&1dquo;要洗,难受&he11ip;&he11ip;”
周君泽闭着眼从床边摸出一件不知是谁的亵衣,握着她骨肉匀称的大腿稍稍抬起来,用衣服来回一擦,又把衣服扔出被窝。
薛嘉萝还要再闹,被他打了屁股,只好不做声了。
她今晚不知为何没有睡意,捏着周君泽的手玩,过了一会又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掌上。
原来他的手这么大,薛嘉萝简直惊呆,对齐手掌手指差一截,对齐手指手掌下面又差一截,要是她有这么大的手,打人应该也很疼。
&1dquo;你看。”薛嘉萝抬头想对周君泽表演她的现,却见他眼睛紧闭,气息悠长,已经睡得很沉了,就算她拿他的手万般摆弄也没有醒。
第41章有孕
乔馨一只手从帘子后伸过去,一只手紧紧攥着自己衣服,紧张得面色白,脊背都在颤抖。
帘子那边的太医说道:&1dquo;恭喜太子妃,有喜了。”
她如同等待判刑的囚犯,终于听到了赦免,双眼瞬间涌上泪水,双手捂脸,轻轻啜泣。
她等这个孩子等了太久了,就快要绝望了。
嬷嬷替她打赏送走了太医,满面喜气道:&1dquo;老奴还当晚池那丫头诊脉有误,没想到&he11ip;&he11ip;老天保佑,终于熬出头了。”
乔馨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眼中带泪笑着说:&1dquo;他要是晚来一步,我都要想别的办法了&he11ip;&he11ip;”
嬷嬷轻轻拍了她一下,&1dquo;您说的那话可把奴婢吓坏了,那种玩笑是能随便开的吗?还好还好,小皇孙已经在您肚子里了。”
乔馨只是笑。
她那天突然说要假装怀孕,用别人的孩子冒名顶替,嬷嬷吓得够呛,连忙捂她的嘴。虽然她解释说自己是开玩笑,但到今年冬天她肚子如果还没有消息,她那个玩笑就要变成现实了。
乔馨摸着自己肚子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轻声道:&1dquo;你肯定是怕母亲走上邪路,才乖乖来到母亲肚子里的,对不对?看在你这么为母亲着想的份上,就不怪你让母亲整整等了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