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嘉萝脸蛋上有几道烟熏出来的黑色痕迹,哭得眼睛都肿了,短短一个时辰她遭遇的事情太多,让她昏了头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罗应华往前走了一步,看了她一眼慌忙移开视线,&1dquo;你脸上怎么了?”
薛嘉萝还是不说话,眼睛泪汪汪的看他。
周围没有人,朝思夜想的人凭空出现在眼前,让他欢喜又紧张,他手抖着指了指她的脸:&1dquo;擦一擦&he11ip;&he11ip;”
他的话没有说完,薛嘉萝见他伸手,立即伸着胳膊要他抱。等他僵硬地朝前走两步,受够惊吓的薛嘉萝抽抽搭搭地搂着他,头枕在他肩膀上,极为信赖的样子。
罗应华好似一块石头,一动不动矗立在巷子尽头,久久不能动。
当他反应上来时,他已经把人藏在了自己的别院里,去处理马车的下人回报说,附近来了一群人似乎找什么,挨个马车都要查看,城门也暂时不能出了。
他脸上一片犹豫茫然,对下人说:&1dquo;你先回府,告诉母亲我明日再回。”
打走了小厮,他又在屋前来回踱步,他震惊于自己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越想越觉得不对。
他想带薛嘉萝走,但推门一看见她蜷缩在塌上安睡的模样,刚才的想法烟消云散。
她应该是累极了,门打开的声音没有吵醒她,双手握成拳头抵在腮边,黑散落在脖颈周围,睡得香甜无辜,外界如何险恶都无法打扰到她。
她闭上眼睛后美貌带来的威慑感减弱了许多,罗应华轻手轻脚靠近她,蹲在榻边终于能细细端详她。
弯眉长睫,红唇白肤,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有,但没有哪一个能像她这样令人心醉。他隔空抚摸着她的头与脸颊,想象着手指真正触摸上去会是什么感觉。
他痴痴地凝望,躁动不已的心脏逐渐平静,他因她的美色而昏头,也因她的美色心灰意冷起来。
这样一个人,凭他的本事是保不住的,她要么被一辈子藏起来不被任何人察觉,要么依附一个权势滔天、无人敢惹的男人,连熙王可能都不行。
他迟疑许久,手掌落在薛嘉萝肩头,轻轻摇她:&1dquo;醒醒&he11ip;&he11ip;”他轻声唤了她足足一刻,薛嘉萝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他收回手温言道:&1dquo;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此时已是黄昏时刻,罗应华派去熙王府的人半路被急红眼的张管事拦住了,一听来龙去脉,张管事第一时间派人去通知周君泽。
周君泽到的时候已是天黑,吴王妃意外身亡的消息传进了宫内,熙王府再次着火的小道消息也四下传播,他手里的那张圣旨交给了孙除的儿子,他算是表明了态度。
薛嘉萝吃完饭,把玩罗应华送给她的陶瓷小鸟,对着尾巴一吹,就出口哨般清脆的声音。
周君泽推门进来,小鸟哨声戛然而止。
他站在门口看她,过了一会,笑着说:&1dquo;怎么了?又要装作不认识我?”
他的神情让薛嘉萝说不出来畏惧,好像是以前的熙熙却又不像他了。
周君泽闲逛一般进来,四处张望,走到薛嘉萝身旁从她手里拿走陶瓷小鸟,放在嘴边一吹。
&1dquo;我小时候也玩过,多买几个放在屋子里好不好?如果要叫人,只吹哨子就行了,我就是这么做的。”他说完,把哨子放进薛嘉萝嘴里,&1dquo;吹一个。”
薛嘉萝呆愣愣的,依他所言吹响了一声。
周君泽解开她衣领,目光巡视着她锁骨胸口,嘴里说:&1dquo;再吹一声。”接着将她抱在怀里,撩起裙子解开里裤,握着她的膝盖微微用力分开,一只手从大腿内侧摸进去。
薛嘉萝含着小鸟哨子,眼睛含泪,在他怀里瑟瑟抖,即便不了解他这番举动中含义,她也察觉到身为女人的不安不愉快。
周君泽检查完毕,在她耳后亲了亲,&1dquo;小脏猫,泥里滚出来一样,今天都做什么了?”
薛嘉萝维持着小孩把尿一般的姿势,全身僵硬,不说话。
周君泽拿走她口中哨子,很有耐心地诱哄着她:&1dquo;还记得着火吗?”
薛嘉萝点头。
&1dquo;有人带你走了,对不对?”
薛嘉萝再点头,小声说:&1dquo;撞到头了,疼&he11ip;&he11ip;”
&1dquo;然后怎么来了这里呢?”
薛嘉萝答非所问:&1dquo;他的马车,不疼。”
周君泽没有强求,将她身下衣裙整理好,继续问:&1dquo;来了之后呢?”
&1dquo;睡觉,吃饭&he11ip;&he11ip;”
周君泽让她侧坐在腿上,捏着她的下巴,深深看进她的眼睛,&1dquo;我们出去跟他道别回家,之前他对你怎么做的,你也怎么对他。”
罗应华知道自己今天犯了大错,今晚要是哪里应对不好,让熙王看出他私心留了薛侧妃在别院两个时辰,他很有可能命悬一线。
门打开,周君泽牵着薛嘉萝走出来,他连忙迎上:&1dquo;殿下现在要回府吗?我刚才听闻王府出事,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一定尽力。”
&1dquo;我今日人在宫里分|身乏术,实在没想到府里能出这种乱子,你或许也听说了,吴畅堂妹没能救下来,改日你替我去看看吴畅吧。”周君泽眉头轻拢,&1dquo;那辆马车的事&he11ip;&he11ip;”
罗应华连忙说:&1dquo;我把我知道全部告诉给了殿下管事,如果找到那人需要辨认,殿下尽管吩咐我,当然,我知道事情轻重,不会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