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这话一出,就见到两个兄长的脸色都变了。
自己的苦处他们不仅不会体谅,反而还会出言相讥。但是牵涉到自己的生死,脑子就清醒许多了。
想要博前程,怎么可能没有半点风险都没有。
符桃儿看着他们脸色都变了,心里的悲愤舒缓了许多,她换上了笑容。
&1dquo;两位阿兄,富贵险中求啊。”
床榻上的两人脸色来来去去的变,心里后悔想要作,对上面前妹妹的脸,顿时又不得不按捺下去。
回故乡是不成了,洛阳里的繁华富贵已经把他们的眼都给迷花了。家乡那个地方和洛阳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底下,完全的乡下地儿。他们吃喝穿用的,都比当地的县官要好上许多。许多人对他们也会以礼相待。
现在要他们回去看人脸色,穿葛布粗麻,吃难以下咽的糙米粥。他们哪里肯愿意。
过了好会,他们的脸色也好转了,对着符桃儿也有了几分好声好气,&1dquo;不是我不肯下死手。而是那婆娘的婢女离得不远,下手的时候,还想要把婢女叫过来。要不是我下手快,给那婆娘头上来上一下,怕是早就被人现了。”
&1dquo;但那些婢女还是听到声响要过来,哪里来的那么多空闲见着死透之后再走。要是断那婆娘的脖子,到时候查验出来,到时候风波就更大了。”
一个王妃在洛阳帝都,被拧断了脖子,那简直是悍然大波,到时候不查清楚,皇后那边也绝对不肯善罢甘休。
这洛阳里,也不是所有人都卖渤海王面子的。尤其大事上。
符桃儿面色也好了许多,&1dquo;兄长的话我自然知道,到时候我会告知大王的。”
晚间渤海王召她侍寝的时候,符桃儿就把自家兄弟说的话告诉了渤海王。渤海王听后勃然大怒,当即把符桃儿从床榻上掀了下去,&1dquo;人还活着,虽然现在昏迷不醒,但是只要她醒了,到时候我就有灭顶之灾了。你的两个兄长办事不力,还说一些利用来给自己开脱,看来是打得少了。”
他从床榻上坐起身,看到符桃儿赤身跪在地上。满脸的不耐,&1dquo;他们有苦衷,他们那些苦衷能让我没事吗?”
&1dquo;其实也有办法。”符桃儿被掀下来的时候,后背被砸的生疼,她趴在地上,&1dquo;现在只要乐陵王妃醒不过来就好。”
&1dquo;你的意思是下毒?”渤海王问。
符桃儿摇头,&1dquo;如今恐怕宫里正盯着乐陵王妃这边,若是下毒的话,恐怕会被查出来。到时候就糟糕了。只要她醒不过来就好。”
渤海王示意她说下去,符桃儿低声道,&1dquo;只要把她的药换了就行。这样简单,就算到时候她死了,那也是不治身亡。”
白悦悦派出人去过问虞宁的病情,惠宁带着孩子过来看她,&1dquo;四娘和乐陵王过的不说恩爱,但也相敬如宾。太妃也喜欢她,从来没有半点为难。眼看着日子越来越好了。却成了这样。”
惠宁说着很是唏嘘,上次乐陵王没有跟随天子出征,留守洛阳,处理洛阳内事务。没有高阳王这么风光,可里子面子全都有,放在宗室里也是个让人不敢小觑的人物。结果谁也没有想到竟然出了这事。
&1dquo;大姐过去看了没有?”白悦悦问。
惠宁点头,&1dquo;去看过了。”
当然去看了,皇后和四娘是堂姊妹,都派了中官和女官看了好几回。她这个亲姐姐自然也去看了。
&1dquo;头上破了个大洞,虽然包扎好了,也止了血。但看着就吓人。”
惠宁说起来还有些心惊。
&1dquo;我总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白悦悦道。
惠宁吃了一惊,
&1dquo;又不是深山老林,一头摔进去也就罢了,还能说是一时不慎,老巧不巧的头都撞到了池子里的石头上。”
白悦悦抬手,&1dquo;我让宫里女官去看过,说她的手是干净,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这就奇怪了,难道说人摔倒不会下意识的就去拿手去撑在地上。身上都受伤了,手上却还好好的。”
她蹙眉,&1dquo;阿姊你不觉得奇怪么。”
这下惠宁脸色变了,&1dquo;殿下的意思是&he11ip;&he11ip;”
&1dquo;我令人传话给了京兆尹,让他好好去查。”
惠宁脸色都有点白,&1dquo;京城里竟然有人敢对王妃下手,一旦真的查出来,非得好好治罪不可。”
说着她又叹气,&1dquo;当初她还闹脾气来着,为了进宫的事和二娘闹得不可开交,现在真的能帮她的,只有我们这几个娘家姊妹。”
就连乐陵王跑到天子那里痛哭流涕,夫妻情分还没到那份上,乐陵王那么做,主要还是怕宫里的皇后说什么。
原先为进宫做嫔御做皇后,姊妹之间闹得鸡飞狗跳,可是尘埃落定之后,还又是这些曾经斗急眼的姊妹们出手相助。
&1dquo;到底是谁会下这个手,也没听说四娘得罪过什么人。”
白悦悦摇摇头,&1dquo;只能看京兆尹能查出什么眉目来了。”
她看向长御,&1dquo;待会宫里拨几个人到乐陵王府上,照顾四娘的饮食起居。”
&1dquo;一定要是心思细腻的。”
长御应声道是。
&1dquo;殿下担心乐陵王和太妃不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