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是没有照顾过人的,更别提服侍人。
把元茂拉到卧榻上,叫他躺下,随意把被子给他拉上。
&1dquo;朕脚冷。”
虽然已经到了初夏,但是内殿里还是泛着点儿凉意,尤其是地面上。
白悦悦这可真的皱起一张脸了,她干脆把下半的锦被往他脚上胡乱一包。
&1dquo;我去让宫人送被炉过来。”
她才要去叫,又被元茂一把拉回来。
&1dquo;不用了,就这样挺好。”
在他的注视下,白悦悦坐到旁边,过了好半会,或许是看出她真的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才逐渐平静下来。
&1dquo;你这段时日住在宫里”元茂试着心平气和的和她道,&1dquo;这是太后的意思,太后的话就算是朕也不能违背,更何况是你。”
白悦悦眼神古怪的暼了一眼他,嘴里哦了一声。
&1dquo;那陛下还会脾气么?”
元茂靠在隐囊上,他方才脚底受了点凉,原本昨天一夜安眠养出来的那些许血色都在脸上褪完了。
元茂看向一边,&1dquo;朕是天子,天子一怒,那也是常有的事。”
&1dquo;可是我听说天子一怒流血漂橹,我只有这么一条小命,还不够陛下一怒的呢。”
白悦悦叹了口气,嘴里说着害怕,可是神情里也没见到太多害怕,&1dquo;陛下,我的胆子只有那么一点。”
她说着抬手起来捏着指头比了下,&1dquo;到时候只怕还没活到老,就已经被陛下的天威给吓没了。”
元茂莫名心虚,可是转念想到她曾经做过的事,又是一股隐约的怒气上来。
她哪里胆小了,不但不胆小,还胆大包天。
&1dquo;朕没有看出来。”
白悦悦听出他话下的怒气,二话不说站起就要离开。
元茂一把拽住她的袖子,他在病中,力气敏捷不同只来得及抓住了她的袖子。
&1dquo;你方才说了不会走的。”
白悦悦坐下来,&1dquo;我见陛下又生气了,陛下现在生病,我惹怒了陛下有罪,万一陛下有个好歹,那我可真的是罪孽深重。”
元茂才不信她说的那些话,但只要她愿意留下来,那他也有稍许的满足。
&1dquo;你说这话的时候,可没见到你真的怕。不但不怕,反而还胆子大的很。”
他看向她,白悦悦噗嗤一笑。
他有些不解的蹙眉,&1dquo;你笑什么?”
元茂自己每日都有处置不完的公务,需要平衡朝堂,笑容挂在脸上,或是习惯,或是只是用来遮掩自己心思而已。
他年幼的时候曾经有旺盛的喜怒哀乐,但经历过丧母丧父,知道自己地位并不稳固,随时可能岌岌可危,甚至性命都不一定会保住之后。他将自己的爱恨情仇全数埋在心底,只当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