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王年岁比天子还小,见状一股脑的全都冲了过去。
&1dquo;陛下今日心情不错,”陈留王随意拿了一把,弓箭刚刚拿到手的时候,略惊讶了下,不是那种讲究轻便,拿在手里颇有几分沉,若没有几分手劲,持弓都有些困难。
&1dquo;今日天气清朗,很适合出来射箭。”
元茂听到陈留王如此说,笑了笑。
陈留王伫立在一旁,&1dquo;陛下可是遇上了什么好事?”
&1dquo;臣可看的出来,陛下可比往日里还要高兴。”
若是说好事也的确有一件,不过这个是不能告诉陈留王的。
&1dquo;到时候就知道了。”
说这话的时候,元茂脸上的笑意更浓,满满的几乎要从眼底里全都漫出来。
陈留王见状也不问了,&1dquo;那臣弟就等陛下的好消息了。”
元茂搭弓上箭,他一把将弓弦拉开,对准了那边放置的箭靶,只听得嗖的破空一声,箭矢就已经射入了靶心。
旁边的弟弟们见状,连忙鼓掌叫好。
元茂对此并不在意,他挥挥手,让手下的这些弟弟去试试。
阳光已经有了明显的热意,朗朗照下来,将他的躯体照的滚烫。那股滚烫透过了肌理直入躯体,不管多久,他还是很喜欢这股感觉。
前生最后一段时日他缠绵病榻,病重久了的人性情大变,暴躁易怒。他每日里对臣下时常叱骂,近侍们更是遭殃。一直到临死才冷静下来。
那股病痛的无力感刻骨铭心,如今的他依然年少,身体安康。一切都还有希望照着他的意念变成和前生完全不同的样子。
&1dquo;陛下可听说了,太后又在朝堂上换了几个人。”
陈留王见到左右中官离得都比较远,&1dquo;几个叔王被太后斥责了,说是治理水患一塌糊涂,搞得天怒人怨,给剥了官位直接让回府好好反省。”
&1dquo;应当的。”元茂道。
&1dquo;不过还有一个倒是得了嘉奖,长乐王叔回京被太后好生一番嘉奖。说是考绩长乐王叔出镇的冀州一番向荣景象,现在升了中书监。”
一群人被太后问罪的问罪,受斥的受斥,只有这么一个受了嘉奖,惹眼的很。
陈留王说出来很是感叹,他无意抬头,见到元茂的脸色颇有些奇怪。
&1dquo;陛下?”
元茂摇头,&1dquo;没什么。”
这个王叔他是知道的,一是他的那些个不孝子里头私通长辈女眷,就是这位王叔的儿媳。二是乱世里权臣当道,他这一系被斩杀殆尽,其他宗室也惨遭毒手,但这位王叔还是留了血脉下来,不至于全军覆没。
他对长乐王多少有些愧疚,他也没曾想自己儿子竟然能荒唐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