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然后呢?”
朱富呐呐问道。如果兰姨的所作所为被官府定罪,纵然她对爹有救命之恩,那他也是不能保的,朱富自问还分得清轻重。
&1dquo;然后&he11ip;&he11ip;然后您这位姨娘可就极品啦。在大堂之上把审理此案的京兆尹骂了个狗血淋头,一无是处。京兆尹大怒,就决定彻查刘大人的德行,一查之下,竟牵出了刘大人几十万两银子的贪污受贿,最后,刘大人被京兆尹撤职查办,罪名曰行为不检,纵妻行凶。”
&1dquo;&he11ip;&he11ip;”朱富有些不解:&1dquo;那兰姨呢?”明明犯事的是她,为何只有贪污受贿的刘大人遭办?
阿秋一副我就知道你要问的神色,笃定在在的回道:&1dquo;原本按照刘大人的罪名,哪里只是撤职查办啊?举家流放都是有可能的,如今这个结果,全都是因为一门亲事!”
事情的展越来越曲折离奇,朱富听得云里雾里:&1dquo;亲事?”
阿秋点头:&1dquo;没错,一门亲事。兰姨的女儿——也就是驸马您的那位天仙表妹,半年前与殿前司之子有了婚约。刘大人的案子,就是殿前司林大庸亲自出面作保,才只是撤职查办。”
&1dquo;&he11ip;&he11ip;”朱富听到这里,还是有些不理解,遂问道:&1dquo;那既然刘大人都撤职查办了,怎么还会休了兰姨?”
&1dquo;哈!”阿秋白了一眼自家驸马,撇嘴道:&1dquo;这种女人早该休了!听说刘大人在狱中之时,一纸休书便递了出来。”
朱富这才明白的点点头。兰姨被休的确罪有应得,只是这样不就害了蝶芷表妹?一个未嫁之女,有一个被夫君休弃的母亲,这样即便是与夫家有婚约在先,嫁过去怕也会遭人冷遇。
就在阿秋意犹未尽,继续说着姨娘的斑斑劣迹时,三驸马柴韶适时出现,他跟朱富一样,也是巡城马,但平时只是担个名声却甚少出动,朱富和池南从胡国回来,还是第一次碰见他呢。
三驸马柴韶生就自来熟,对喋喋不休的阿秋挥了挥手,阿秋立刻识相退下,三驸马在朱富旁边坐下,兀自给自己倒茶。
&1dquo;兄弟你这次可威风啦。”三驸马一袭华服包身,英俊是足够英俊了,却痞相十足,一上来就说了句朱富听不明白的话。
&1dquo;威风啥?”朱富不解问道。
三驸马柴韶斜睨他一眼,目光中透着无奈:&1dquo;当然是出使胡国,英勇无比的救下了咱们那个博古通今的四驸马呀。”
&1dquo;哦&he11ip;&he11ip;”点点头,比起四驸马,朱富还是比较担心自己现在的处境。
三驸马见朱富心不在焉,从怀里掏出一张烫金请柬,在朱富面前晃了晃,说道:&1dquo;瞧见没?这位爷刚回来,就大肆宣扬对你的感谢,要摆酒设宴,请你入席呢。”
朱富眨巴眨巴乌黑的眼睛,接过请柬一看,果真是四驸马胡玉轩的名义,朱富随手将请柬放在一旁,完全没上心般道:&1dquo;还有谁啊?不会就请我一个吧。”
朱富的无精打采让三驸马觉得很不对劲,一把搂过朱富的肩头,哥俩好般说道:&1dquo;还有我呀!咱们驸马圈里谁人不知我柴韶跟大驸马的关系最好呀。”
朱富有些迷茫,关系最好?有吗?
见朱富有些质疑,三驸马讪讪的摸了下鼻头,又道:&1dquo;哈哈,还有六驸马跟几位与四驸马交好的郡马公子,拢共十几个人吧,场面不大,放心。”
朱富将三驸马说的几个人放在脑子里回想了下,认识的也就只有几个,顿时更加觉得意兴阑珊。经过三驸马不懈努力的怂恿之后,他才勉强答应前去。
算了,反正媳妇也不在家,家里又被兰姨占领了,他惹不起,就躲吧。
天知道,是什么给了兰姨勇气,将公主府都占为己有般,整日在府里号施令,以一副当家主母的高姿态凌驾于所有人之上。
希望在媳妇回家之前,他能想到办法让兰姨搬走,不然依照媳妇的脾气&he11ip;&he11ip;唉&he11ip;&he11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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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四驸马请客,那地点的选择就是雅致大过气派了。
他选了一家城内有名的韵音茶社作为驸马们聚会的地点,朱富跟三驸马赶到的时候,室内已是茶话相容,热火朝天了。
四驸马走上前来,先是对朱富抱以一揖,这般文雅的做派,让朱富凭的一紧张,赶紧依葫芦画瓢,对四驸马拱手弯腰。
&1dquo;玉轩自知这声谢早该说的,奈何前几日缠绵病榻,还望大驸马海涵。”四驸马是个斯文人,说出来的话也是文绉绉的。
朱富难为情的摸了摸后脑,憨笑道:&1dquo;哪里哪里。关键时候,还是四妹及时赶到,我啥也没做,所以不用谢我,哈哈。”
四驸马还想说些什么,却听见一个豪慡的声音插了进来:&1dquo;我最佩服的便是大驸马的广阔心胸,颇有侠义之风,来,咱们喝一杯。”
说话的是六驸马莫惊鸿,他豪慡依旧,对酒的痴迷亦是依旧,只见他手持两只酒杯,给朱富递过来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