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富讨好般的夹了几块笋烧肉在池南碗中,邀功一般朝池南撅撅嘴,那副急色调皮的模样叫池南好气又好笑。
一顿晚饭两人足足吃了一个时辰,烛光剪影里,只羡鸳鸯不羡仙。
吃完了饭,下人们鱼贯而入,将桌子收拾干净,又奉上了鲜果子。
管家嬷嬷此时走入,便看到朱富剥了一颗葡萄塞入池南口中的画面,她立时眼观鼻鼻观心,悄然退了几步。
&1dquo;事办的怎么样了?”池南推拒了朱富的第二颗葡萄,对欲退出房外的管家嬷嬷问道。
管家嬷嬷听到公主问询,立即栖身向前,恭顺有礼的回道:&1dquo;已经办好了,内侍监那边也收到了旨意。”
池南点头:&1dquo;嗯,那就让他好好做吧。”
管家嬷嬷谨守恭敬的笑了笑,道:&1dquo;是,想来他也知道,那里的差事若办好了,前途无量。”
池南接过朱富递过来的葡萄,嘴角微掀,道:&1dquo;嗯,府里边你也多提点着吧。”
&1dquo;这是奴婢分内之事。”
池南回头看了一眼朱富,只见他吃葡萄吃的正欢,又对管家嬷嬷吩咐道:&1dquo;去将月清池注满,今晚在那儿沐浴。”
&1dquo;是。”
管家嬷嬷离开后,朱富边吃边好奇的问:&1dquo;月清池?是澡堂子吗?”
&1dquo;&he11ip;&he11ip;差不多。”池南顿了顿后,才回道。
当朱富端着一打盘子没吃完的葡萄走进月清池时,才了解先前自己说的&1squo;澡堂子’太侮辱这里了。
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馨香,烟雾缭绕的池子四周垂挂着鹅黄色纱帐,微风来袭,飘然欲仙。
&1dquo;都下去吧。”池南不理会看呆了的朱富,兀自将所有侍婢都遣了出去。
朱富将葡萄放到池边,蹲下身子,用手掬了一湾清水,水温正好,且水竟泛着冰清芝兰色,一股清香扑鼻,使人陶醉。
&1dquo;这水怎么会是浅蓝色&he11ip;&he11ip;”朱富开怀的又掬了一把,抬头寻找池南,想要问个明白,谁料,这一抬头却看见美人巧笑倩兮,坐在池旁戏水,脚踝纤细,脚趾如珍珠粒般小巧玲珑,晶莹剔透。
这一副美人戏水图让朱富顿觉神魂颠倒,池南见他如此痴醉,竟又勾起一抹**的微笑,将头上的碧玉簪子拔出,柔滑的长如水银一半流泻而下。
&1dquo;愣着作甚?洗澡还穿着衣服么?”池南调皮的抬起右脚,向朱富的方向溅去水花。
朱富被美色迷得连连点头,三下五除二便将自己的衣服除了个干净,如饿虎扑羊般跳下了月清池,溅起好大一片水花,池南避过脸去,浑身还是被水溅湿了,回头想要埋怨几句,却现才跳下水的朱富,竟然在池面上消失了。
池南坐直了身子四处观望,想要找寻朱富的身影,忽觉脚踝一紧,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猛然拉下了水。
&1dquo;啊!”池南惊呼,突如其来的温热叫她浑身一热,刚从水面探出头,呼吸了些鲜空气,便被人压上了池壁,狠狠蹂躏起来。
朱富的唇舌十分霸道温热,先前吃了好多葡萄,此时口中竟还有些清甜的滋味,池南从来没有试过在水中亲吻,水波荡漾周身,有一种说不出的美妙感觉。
她将双手抵在朱富的肩头,朱富单手托住池南臀部,让她两条腿夹住他的腰身,而另一只手便火拉开了池南的衣襟,原本就白皙无暇的肌肤遇到热水之后,竟泛出了层层粉色,朱富仿佛都能看到柔嫩肌肤下汩汩流动的血脉。
&1dquo;媳妇,我想要你。”
朱富想起了昨日池南的警告,虽然下腹绷得难受,却也没敢肆意妄为。
&1dquo;昨日太累,今日就算了吧。好好洗个澡,早点睡。”池南与朱富唇鼻相接,呼吸可闻,轻柔抚上朱富黝黑的脸颊,笑道。
&1dquo;可是&he11ip;&he11ip;可是&he11ip;&he11ip;”朱富急得如热锅蚂蚁,不断用下腹摩擦着池南的双腿,双眼中的**一点都不含糊。
池南看他这般,也不忍叫他太过憋屈,便在他耳边轻道:&1dquo;那今日就在外面,不进去,我&he11ip;&he11ip;帮你用手纾解吧。”
朱富想起昨日媳妇疲累的姿态,心中一软,又想到媳妇肯为他用手纾解,这才忍耐的点了点头。
池南的手上技巧很不熟练,好几次都掐的朱富想哭,但**被媳妇握在水下,媳妇娇艳无比的容颜近在眼前,朱富可以说是痛并快乐着。
情不自禁吻上尽在咫尺的朱唇,池中的温度让媳妇长长的睫毛上都沾染上了水气,睫毛覆盖下的眸子,水墨般沉静,如一汪潭水,深不可测。
两唇相接,池南只觉唇上的触感柔软,如羽毛般轻滑,与朱富平日里狂风暴雨般的吻完全不同,两种吻都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她试着伸出小舌在那柔滑的肤质上舔了舔,舌头便被朱富深情勾住,反复吸吮添咬,月清池中的氤氲着的水气每一滴都仿佛沾染上了情|欲般变得厚重起来。
&1dquo;媳妇,今生娶了你,我会减寿十年的你信不信?”朱富粗嘎着声音在池南耳边说道。
池南一挑右眉,故意将手掌收紧,便听到朱富&1squo;嘶’一声,然后开始求饶,月清池中弥漫着小两口激荡的调笑声。
习日,池南早早便上朝去了,朱富起床后,照常去到公主府后院,从前他都是帮膳房总管砍完柴,挑完水才去律勤馆当值的,可是今日去到膳房一看,总管还是总管,不过人却不是那个人了。
这位总管不似前一位,对朱富的态度十分谦卑和善,朱富问他要不要砍柴挑水,只吓得那人连连摇手拒绝。
从膳房出来,朱富摸着后脑一头雾水,走着走着,还是觉得不对,不仅仅是来的膳房总管对他的态度殷勤异常,就连这一路迎面走来的奴仆侍婢都对他反常的恭敬。
前一个月他们看他还像是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般,可是今日却变换了热情的神色,有几个竟然还对他行礼,说驸马早。
这种现象一直维持到他走出公主府大门都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