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伸出窗外晃了晃,睁大双眼看清了些,根本就没有下雨,哪个王八羔子泼了盆水下来。
冷风飕飕吹来,湿哒哒的衣袖黏在手臂的皮肤上凉得渗人。
最后,他大力敲门,问里面的扶桑:&1dquo;有吹风机吗?”
扶桑打开门,让他进来,趿拉上拖鞋进卧室拎个吹风机出来扔沙上,紧接着防贼似的,回房反锁了房门,倒头睡了。
穆枫这人在军营糙惯了,把外套脱下来,平平整整地铺在地上吹。
接着,直接连里面贴身的长袖也脱了,光着健硕的膀子,把衣服摊在地板上,慢条斯理地托着吹风机吹。
那画面,真是美得无法想象。
直至吹到了深夜,傅希开了一天的任务前行动会议,托着疲惫的身子,一边摁着太阳穴,一边摸出钥匙准备打开公寓的门时,穆枫还是没有吹完。
什么破衣服!真他妈难干!!
钥匙转动的声音从门外细细碎碎地传来,穆枫耳朵耸动了几下,暗觉不妙。
能有这个公寓钥匙的人有几个?有点脑子的都能猜到。
女主人在卧室呼呼大睡,剩下的不就是男主人吗?
卧槽,老大回来了!!!
穆枫避之不及,刚站起身,就和拉开屋门长腿准备迈进来的傅希对上了眼。
第4o章
夜幕中果然飘起了雨丝,&1dquo;噼里啪啦,噼里啪啦&he11ip;&he11ip;”的,由点点滴滴逐渐变成淅淅沥沥,像断了线的珍珠,连续不断地拍打着才刚关上不久的洁白无瑕的窗户。
楼道的穿堂风唰唰吹来,轻轻擦过耳廓,引起一阵细小的战栗。
穆枫从小到大没怕过什么,要说畏惧的也就只有两样东西而已。
一个是狗,一个是老大。
刚入军营那会儿,他身高腿长,视力也好,身子还算达标,但就是太瘦了,手没什么劲,作为军人,居然还怕狗。
好死不死,那会儿负责训练他们那群兵蛋子的教官腿折了,休息了十天半个月都没出现,改由一个叫&1dquo;傅希”的青年军官来训他们。
那会儿的傅希刚二十出头,穿着合身的军装走过来,长腿伸直立定,在一排兵面前稍稍站好,就已经英俊非凡,气场强大到让人敬畏。
穆枫歪着嘴笑,一点儿也不怕他,尤其是被隔壁的人科普:&1dquo;看到了吗?前面那个年纪轻轻就提拔军官的,据说是我们这片军区格斗,射击,野外生存的第一名,王者。没想到刚入伍没几天就见着真人了。”
&1dquo;算哪根葱?”穆枫嘴里叼着草地上的一根狗尾巴草,不屑地说,&1dquo;那是因为我没入伍,现在我来了,看着吧。”
&1dquo;是——吗?”身侧一阵冷风吹来,傅希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前方。
穆枫没想到,自己在军中自大张狂了那么久,也有被抓包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