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愤道:&1dquo;你就不能轻点吗?我又不是大老爷们,不行,我一定要洗,昨天弄得那么脏,澡也没洗,头也没洗,油死了,再不洗要馊了。况且,明天就要离开保护站回北京了,那更要洗了。”
傅希没辙,乖乖地打了桶水上来,帮她打湿,开始搓头,软趴趴柔滑的短仿佛一拉就断,傅希尽量把动作放到最小,搓得差不多了,就帮她冲洗干净。
最后还连打了两桶热水上来给她自己进去洗澡。
待所有事情整完,扶桑换好衣服,一瘸一拐地走出来,整个人清爽多了,干干净净的,被热水蒸气熏到的脸红扑扑,娇俏又可爱。
倒是傅希,黑色的长裤因为帮她洗头的缘故打湿了一半,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却一点儿也不影响他高大挺拔冷峻的美感。
傅希低眸看她,扶桑也仰头看他,喊了声:&1dquo;傅希。”
不是&1dquo;傅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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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希眼眸中多了几分深意。
扶桑未等他提出疑问,便再次开了口。
声音朗朗,清脆极了。
&1dquo;回去后,我们一起吃顿饭吧。”
*
翌日。
是羌塘志愿活动的最后一天。
所有人大包小包地收拾好东西,吃完早餐,跟老站长和村民们告了别,就开始上车准备离开。
在这儿干了半个月的活儿,隔离了尘世,没有上网,累过,清闲过。
要说唯一遗憾的,就是来到这传说中距离天堂最近的地方却没有去看过这儿最美的风景。
男志愿者和特战队们虽说来的时候闹了一场矛盾,但是十几天过去,他们的改变所有人都是看得见的,毕竟也只是个十几二十岁的小屁孩大学生嘛。
谁年轻的时候没怕过苦,没怕过累。
现在大家都闭口不提来时在车上生的事儿。
其中一男志愿者伸了伸懒腰,吆喝着提议了一番:&1dquo;梁副官,我们来这儿这么久了,也没出去玩过专门看过什么风景,不如你顺着路带我们兜兜风呗。”
&1dquo;兜风啊?”梁栋开着车,目视前方,却刻意绕着弯地说,&1dquo;能不能兜风可不是我说了算,我就一司机,要问也是问我们大队长。”
谁都知道,傅希跟男志愿者曾经闹过不愉快,这会儿男志愿者立马就怂了。
支支吾吾了半天都不敢开口,还是坐旁边的江眠月鄙视他一眼,他才鼓着勇气出了声:&1dquo;傅队长,那个&he11ip;&he11ip;那个&he11ip;来羌塘那会儿,说了些不好听的话,你别介意啊。那时候我承认,是我不懂事,但是现在不同了,还是多亏了您,骂醒了我。所以,今天也差不多要分别了,正式跟你说声对不起。”
另一男志愿者也插一嘴:&1dquo;我也,对不起。”
傅希坐在副驾上,手指在车窗边沿轻敲,他漫不经心笑了声:&1dquo;兜风可以。你们想去看山,看河,还是看山顶上的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