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算了&he11ip;&he11ip;”四师兄大呼吃不消,&1dquo;理由我就不问了&he11ip;&he11ip;”
什么不问了?你不是已经问过了,而且我也回答了。
&1dquo;&he11ip;&he11ip;只是,如果你想再见到他就不要再叫他&1squo;娘’了,这已经成为整个山谷的话题了,他脸皮薄,可受不了全山谷上上下下这么多人的窃窃私语。”
然后。
我一个人对着山里的树,想像着面前的树是二师兄的脸,练了很久,才能适应不叫他娘,而是那个平凡普通很是没的&1dquo;二师兄”。
这期间,花了八天。
八天里,我每天都去找他,但一次也没有找见。
即使明知道他每天都在做什么,但找到地方的时候他必定先我一步离开了。埋伏伏击也完全无用。
我第一次认识到二师兄的固执。
他可以一直躲着我不见我,即使知道我每天找他有多么辛苦,即使知道,我有多么想见他&he11ip;&he11ip;或者,正是知道我想见他,所以才躲我&he11ip;&he11ip;
我甚至试过在委屈的时候跑到他屋子里放声大哭&he11ip;&he11ip;
不出现的那个也仍然的是个不出现。
&1dquo;二师兄,”我改了称呼在山谷里大声喊。
他赢了。
看着从树上跳下来的身影,我泪流满面&he11ip;&he11ip;
然后,我变得很乖,那不是我自以为是的乖,而是师兄满意的乖。
然后,也就长大了,对于称呼不再像小时候斤斤计较。
然后,在二师兄出门的时候,父亲上得山来。
然后,我就被父亲领下山嫁给了皇上。
然后,二师兄又到宫里来救我&he11ip;&he11ip;
他说,&1dquo;罄汝,跟我走。”
然后&he11ip;&he11ip;
我开心得几乎要晕倒。
牵着他的手的时候,说不定已经有了必死的决心。
因为,后来被追上来的大内侍卫打得内伤,武功几乎全废时,仍然像着魔一样开心不已&he11ip;&he11ip;
师兄肯来接我,我&he11ip;&he11ip;已经是一个比对师兄有救命之恩的师父还要重要的存在了呢&he11ip;&he11ip;
直到二师兄在把李霈渺推下皇位出现在宫里为止,我都这么沾沾自喜的以为着。
琉璃破灭的时候据说会有水产生,而凤凰死的时候投入火焰即可重生。
光,影,明,灭。
总有个因果。
然而,梦碎了,不过是挂在头上的露水,当清晨醒来会感觉恍惚,而已。
于我,我宁愿相信李霈渺是我涅磐的火焰,二师兄不过是昨夜梦碎了记不真切的泪水。
失去的就是失去的,即使再回来,也不是原来的那个。
我的性子里有着从父系得来的残忍。血缘,可不是来自虚构。
师兄已经被固执的尘封在记忆里,仅止于,凭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