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只怕要僵了。
我又不肯妥协,呆呆站在一旁,半晌无言。
所有的人--上位的师父,陪同的三姨,站在师父背后的三个师兄,连同三姨背后的张华和慕容芊&he11ip;&he11ip;全部都静悄悄的一言不。
空中积满尴尬。
师父咳了咳,端茶润了润喉:&1dquo;赶了一天路,我也累了。罄汝,你先下去吧。”
&1dquo;是。”所谓把脉,果然只是一个借口。
离开令人窒息的大厅,沿着九曲的回廊往回走。
这安适的大院子,也待不得了。
无论师父是否要在这里停留,难道还真能在这师父的好友的屋子里若无其事的住下去?!
还要回到江湖,继续漂泊。
也好,反而自由。
呼吸中都带着压抑的感觉,我受够了,无论如何我也是不会回去的。
正在慢慢走,边走边想,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李霈邈。
猛然看到师兄、师父,乱了思绪,竟然把他给忘记了。现在只剩他孤身一人在三姨的地盘上,若三姨是师父的友人,那李霈邈却是师父的敌人。
只怕&he11ip;&he11ip;
我撩起裙摆,朝着外层的小院子,抬脚飞奔。
真是疏忽,他还受着伤呢,一个二流的高手已经足够把他剁成肉酱&he11ip;&he11ip;
3。
在回廊的拐角处被二师兄和七师兄拦住了去路,他们二人不知何时也离开主屋,还赶到了我前面。
&1dquo;怎么,担心起你的同伴来了么?”
二师兄青色的长袍掩映在朱红的回廊和碧色的水间,黛色的丝顺着风势柔柔飞舞。
七师兄年纪比我小,入门也比我晚,但师父让我管他叫师兄,我也只得叫了。他带点稚气的脸孔在二师兄身后笑得憨厚。
我心里着急,不得已却只能停住脚步。挑起嘴角做出个笑模样:&1dquo;什么同伴?”
&1dquo;李霈邈。”二师兄回头,眼睛反she出波光潋滟,&1dquo;他连名字都不改,就这么正大光明的跟在你身边,我们想不现他都难。”
&1dquo;师兄,”我叫得温柔,&1dquo;陪在我身边的是李霈邈,和旧日的一朝天子同名同姓,不止是读音同,字也是一样的。但是师兄,这个李霈邈却不是那个李霈邈。有件事我一直忘记了要告诉你,”我顿了顿,打算长篇大论。
&1dquo;女孩子好难得才能遇到一个如意郎君,遇到了自然不可轻易撒手。我在李霈邈控制着的皇宫里待了这许久,一颗心,早已不再是我自己的,他抛下我一个人逃掉,但我却是无法抛得开他。留一个同名同姓的人在身边,也不过是在相思的时候叫着一个名字,有人应个声儿。原是丢了虎便只得养只猫罢了。师兄怎么连这也看不透?!”顶着二师兄的目光,浅浅地笑。
&1dquo;咯。”断掉的是师兄手掌下的栏杆。
木刺深入掌心,红色的液体在朱红的栏杆上仍然醒目。
&1dquo;二师兄。”七师兄惊呼一声,赶忙把二师兄紧握的拳头掰了开,把大个儿的木刺拔出来之后,用帕子裹住整个手掌。
那是右手,对右手剑的师兄而言,珍贵程度不下于性命。
我在五步开外的地方,站着不动。二师兄也不动。
象两尊成了佛的泥塑。
&1dquo;你,为了保住他,连这等话都说得出来。他是不是真正的李霈邈我会不知道么?你这么说除了坏掉你自己的名声,丝毫也救不了他,但你&he11ip;&he11ip;仍然是说了,他的性命竟然重过你的名节么?”二师兄低头望着裹了层层白布的手掌。
我愕了一愕。
只是想要救他,还真没意识到名节什么的。
&1dquo;我只是在说事实。说不说出来,事实却是不变的,又何必遮遮掩掩。”我转身,躲过面前的师兄,沿着另一条回廊大步飞奔。
会去救李霈邈的只得我一个,但会得去害他的,却是一抓一满把。
须得赶快。
仗着在这里住了这三日,日日都从这片水上的回廊经过,去到不同的地方与慕容芊玩耍,对这一带纵横交错的地势很是熟悉,快的奔跑。
师兄展开轻功,跨过大片的水面,追过来。
我占地利之势,跑得气喘吁吁,只是堪堪避开。
前进的路线是迂回的,前进的度因此而缓慢。跑了半天,只是接近回廊的外围。
二师兄轻轻吹了一声口哨,七师兄立刻改追为堵,三、两个跳跃冲到我前面,在我必经的回廊出口,站得稳如泰山;二师兄跟在我身后不紧不忙;回廊已到尽头再没有岔路&he11ip;&he11ip;瓮中之鳖&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