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是不是停了?”
&1dquo;好像是。”
&1dquo;会不会有余震啊,想上去拿件衣服。”
&1dquo;也看不到路啊,明天早上再说吧,万一在楼梯里摔了&he11ip;&he11ip;”
说到这里,周围的人齐齐皱眉,还有一些人似乎想起了什么,阵阵干呕声传来,这个话题不了了之。
苏清缓缓转醒,睁开眼睛看到地面不再震动,有些慢半拍地问:&1dquo;我怎么睡着了?”
祁江睁开眼睛,抬手摸了摸苏清的额头,松一口气:&1dquo;会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
苏清摇头,低头看向祁江手腕上的手表:&1dquo;没有,现在几点了。”
祁江晚上一直保持一个姿势不动,抬手的时候才感觉到手麻了,微微皱眉没让苏清看出来,只低头看了几眼,感觉时间不太对,再定睛一看。
手表上的时针居然指向3?!
这不可能!
哪怕祁江在苏清睡着后就闭上眼睛假寐,但他根本没睡着,按照他的估算,这会儿至少也五点多了。
&1dquo;表坏了,可能五点多吧。”祁江动了一下手臂,&1dquo;等中午再换一个,你再睡一会儿,我怕有余震。”
&1dquo;地震那么久吗?”苏清惊讶地抬头,他以为昨晚他睡着后就差不多该停了。
这不就是说,震了好几个小时?哪怕震感不强,但也太骇人听闻了。
说起来,从昨晚地震开始直到祁江找到他,时间也很长了,至少也有一个小时。
&1dquo;变异动物都出现了,说不定以后奇怪的事情会更多。”祁江动了动手指,尽可能缓和手臂的麻痹感,却没有让靠着他的苏清下去。
最后,苏清坐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他一直坐在祁江腿上,不知怎么地就想到昨晚听到的心跳声,他的耳朵突然烫起来。
他有段时间没去剪头了,半长的尾遮住了通红的耳朵。
苏清挣开祁江的怀抱站起来,不太敢看他:&1dquo;我上去拿块毯子下来,有点冷。”
&1dquo;我去吧。”祁江说着就想站起来,结果一动就跌回地上,大腿麻像是被蚂蚁咬一样难受。
&1dquo;小心!”苏清没能及时扶住他,蹲下来仔细看祁江撑着地面的手,见没破皮才松一口气。
&1dquo;我去拿吧,很快的。”苏清愧疚地看着祁江,&1dquo;我昨晚不该坐着你睡的。”
他那会儿迷迷糊糊的,没想到居然坐着祁江睡了一晚上,真是太&he11ip;&he11ip;
太不应该,还丢人,也难为情。
&1dquo;坐地上会着凉。”祁江紧抿着唇活动手臂和脚,&1dquo;楼道血腥味重,我怕你受不了,憋气容易窒息,你没带药,太危险了。”
苏清自己空间有药却不能说,气馁地帮祁江按摩,觉得自己这也做不了那也做不了,十分没用。
想到这里,他的手一顿,感觉自己这样想也不对。
今时不同往日,以前世道太平,医疗条件达,他可以把自己养得很精细,但现在却不一样。
这种事情,能习惯就习惯吧,免得哪天遇上突事情,还没等敌人到跟前他自己就废了。
苏清做了决定:&1dquo;我总不能什么都受不了,我上去拿毯子,不憋气就是了。”
不就是血腥味吗?以前村里杀猪也没见他怎么样。
&1dquo;你&he11ip;&he11ip;”
&1dquo;你等我回来。”
说完,苏清就起来走了,祁江手脚麻走不了就张开翅膀想追,还没飞起来就看到苏清像是猜到了一样回头看他,语气十分执拗:&1dquo;你别跟来,我要自己去。”
祁江不解,却被苏清的眼神定在原地,只能担心地看着他的身影渐渐走远。
他在心里数了十分钟,刚想去看看就现抱着毛毯的苏清重出现在他的视线里,除了脸色差之外并没有其他异样。
苏清避开人群走回来,脸上血色全无,嘴唇白,分了一张毛毯给祁江之后就坐在地上,皱着眉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1dquo;是不是难受?”祁江目露担忧。
&1dquo;有点,但能接受,我缓缓就行。”苏清勉强扯出一抹笑,没维持两秒就又把嘴角放下来,&1dquo;就是闻起来恶心。”
楼道里好多地方都有血,甚至还有一些细小的肉块,应该是被收拾过了,但依旧非常恶心,他怕踩到血,全程都是飞着的。
昨晚祁江上去的时候还没被收拾过,呻。吟的伤者,被踩得血肉模糊的肢体&he11ip;&he11ip;他还以为苏清看到的和他一样,便尝试着劝道:&1dquo;想吐就吐吧,这样好受一点,我带你去垃圾桶那边?”
&1dquo;不用。”苏清摇头,随后就不说话了。
广场上渐渐传出此起彼伏的打呼声,还有其他人压抑的哭泣声、说话声、走路声,甚至还有吵架声。
各种声音混在一起,苏清披着毯子坐在地上,沉默了好久才感觉到那股恶心感缓过去了。
&1dquo;江哥,你要不要睡一会儿,待会儿还得搬东西呢。”苏清把自己的毛毯放到地上,&1dquo;你躺下来睡一觉吧,我帮你看着。”
&1dquo;我昨晚睡得差不多了。”
苏清不信,祁江做事向来稳妥,对他也很耐心,在他睡着的时候,祁江肯定会保持清醒以免有人走过来撞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