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巨型老虎最后出一道比以前虚弱几分的虎啸,终于倒塌在地。
苏清松了一口气,突然想到什么,看向其他再起骚乱的方向,皱着眉道:&1dquo;起雾了,回去吧。”
祁江也看向那些骚乱的方向,轻轻点头,听到苏清压抑的闷咳声,赶紧挡在他身后堵住风口。
阳台门重关上,祁江抓住苏清的手腕:&1dquo;小心点,别摔了。”
祁江的手很烫,不像苏清那样常年手脚冰冷,可能是温差太大,苏清被他抓住的时候手抖了一下,总觉得有些不自在,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只能掩饰性地用一只手掩唇轻咳。
&1dquo;头晕吗?”祁江见他咳嗽得比白天更频繁,用手背试了一下他额头的体温,虽然没感觉到烫,但也不放心苏清,又替他拢紧了毛毯。
他们上来的时候没带手电筒,但两人在浓雾中都有夜视功能,只是对方不知道。
苏清微微抬眸,在黑暗中看到了祁江认真的脸,心里似乎想问他什么,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祁江小心翼翼地走在前面,另一只手虚虚地放置在苏清腰部不远处护着他:&1dquo;小心点,我牵着你走。”
苏清抿唇,一步一步地跟着祁江下去,仗着祁江不知道,一直在看着他低头认真的模样。
他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人,祁江现在认真的样子,似乎又不像是对待朋友,好像更亲密一点。
因为看得太入神,苏清脚下踩空,惊慌地抓着墙却又找不到着力点,指甲划过墙壁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1dquo;小心!”
祁江吓了一跳,一只手圈着苏清的腰把人拉到身边,因为楼梯有点窄,他整个人撞到冰冷的扶手上。
顾不上身上的疼,祁江紧张地检查苏清的手:&1dquo;指甲疼吗?”
苏清绻着手指,感觉中间三指的指甲肉很酸,但并不疼,轻轻摇头,有些不好意思:&1dquo;不疼,你呢?撞到了,疼吗?”
祁江的腰是有点疼,但也还好,遂也摇头,走到下一级蹲下来:&1dquo;我背你下去,起雾了,赶紧回家休息,在外面不安全。”
苏清有些懊恼自己走神了,却又不好在这种时候跟祁江争辩,只能顺从地趴在他的背上:&1dquo;谢谢。”
祁江笑了笑,把望远镜给他:&1dquo;帮我拿着吧。”
苏清接过望远镜,祁江慢慢站起来,感觉到苏清比上次又轻了一点的体重,忍不住掂了掂,皱着眉叹气:&1dquo;病了半个月又轻了。”
苏清张了张口,想说应该是翅膀长大才轻的,但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这是苏清第二次被祁江背,他的背很宽,因为穿着薄款的睡衣,走动间背上的肌肉也在动。
在黑暗中,似乎什么动作都会放大,苏清还能听到祁江沉稳的呼吸声,听得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耳朵烫。
苏清忍不住走神,这半个月他生病以来,祁江似乎就是这么一个可靠的角色,每次他不舒服地躺在床上,睁开眼睛总能看到祁江,有时候半睡半醒间,他还能感觉到祁江将额头贴在他的额头上,呼吸喷在他的脸上,又很快移开。
不知道为什么,苏清一开始靠在他的背上,后来总觉得不好意思,微微挺身不敢全部趴上去。
祁江敏锐地感觉到他的动作,以为他不舒服,停下来微微回头,在黑暗中,祁江的声音似乎异常温柔:&1dquo;怎么了?不舒服吗?”
&1dquo;没,没有,就是毛毯硌得我有点不舒服。”苏清胡乱找了个理由。
闻言,祁江把苏清往上背了背,一只手小心地把毛毯两角从苏清胸前扯出来:&1dquo;靠我背上吧,这样不会硌。”
苏清有些纠结,犹豫了两秒,祁江轻轻&1dquo;嗯?”了一声:&1dquo;怎么了?”
&1dquo;没。”苏清声细如蚊地回,轻轻靠在他的背上,感受着祁江比他高许多的体温,总感觉自己的脸也被传染得烫。
祁江没有多想,外面枪声还没停,回家比较安全。
回到十八楼,祁江关上楼梯门,想了想还反锁了,又把苏清带回家放到沙上,打开手电放到茶几上,从保温瓶里倒出一些热水兑好拿过来给苏清。
&1dquo;你洗把脸,我去把衣服洗了。”
苏清嗯了一声,迫不及待地那毛巾沾了水按到自己脸上,抬头的时候现祁江进去了,他脸上的温度也慢慢降下来。
祁江很快就洗好衣服,正好苏清也漱完口洗完脸:&1dquo;我晒衣服吧,你去洗脸。”
衣服也没多少,祁江就不跟苏清争了,点头:&1dquo;行。”
他最近因为照顾苏清,洗漱用品都放在这边。
他在自己家待的时间越来越短,也就偶尔晚上回去睡个觉,大部分都是在客厅的沙休息,这几天苏清烧,祁江不放心,从客厅的沙转移到苏清房里的沙方便照顾,只是苏清不知道而已。
等苏清晒好衣服,回头就现祁江正在洗脸,他一开始没多想,等把洗衣盆放好,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祁江似乎没换水?
苏清微微抿唇:&1dquo;江哥,你,你不换水再洗脸吗?”
祁江这阵子都这么做,十分不介意,习以为常地道:&1dquo;晚上热的水不多,别浪费了,反正也不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