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一步，挡住秦牧野视线的前提下把那些碎瓷片聚拢到一边。
秦牧野没注意到容秋的小动作，刚刚容秋手肘的那一拐让他生生疼出了颤音，不止身体痛，心里更痛。
这次易感期的幻觉太过真实。
容秋会打他、会骂他，甚至还会这么重伤他。
鲜活地就不像幻觉。
现在他小腹的疼痛已经缓和了很多，秦牧野坐起身，可他依旧剧烈喘息着，手臂青筋条条绷起，一直延续到a1pha的手背，其间手-铐银链足足三十公分。
a1pha眸色晦暗。
太远了，当初就该设计成贴在一起的手-铐，这样他的手时刻都可以和秋秋的手贴在一起。
秦牧野扯了扯手-铐，另外一只手还捂着小腹，就像一只战败了的狮子，又颤抖地像个筛子一样，光洁额头上的筋脉狰狞，似在忍受巨大的痛苦和悔恨。
&1dquo;秋秋。你别走，”
早前已经控制住的泪腺再次失控，哭着，闹着，泪水裹挟着信息素，在a1pha的脸上肆流成河。
容秋的长睫低垂着：&1dquo;我没走。”
&1dquo;秋秋会走的。我下次睁眼，秋秋就不见了，我怎么都挽留不住。”
&1dquo;呜呜呜&he11ip;&he11ip;每次易感期的时候我都能看到秋秋，可秋秋不会原谅我。秋秋坐在高架桥上，冰冷冷地看着我，无论我怎么挣扎，怎么拉扯，秋秋还是会在我面前跳下去的。”
&1dquo;如果我早点醒悟，早点对秋秋好，我就不会和秋秋分开，我们会在毕业的时候就结婚，然后一起住在a星的小家，我们会一起种下数不清的金色玫瑰。”
a1pha涕泗横流，原本低沉的嗓音哽咽到断断续续：&1dquo;可是都晚了&he11ip;&he11ip;我没有机会了，无论我怎么做秋秋都不会原谅我&he11ip;&he11ip;”
哭得满脸通红的a1pha抱着容秋的手，说到激动处，后背还忍不住轻轻地耸了一下。
听他说了这么多，容秋深邃如海的眼底带了些许的疲惫。
秦牧野的情意那么真，那么浓。
即便他再怎么瞎眼，也能觉察到a1pha的痛苦。
但这次容秋没多管，也没有说原不原谅的事。
a1pha的剧烈情绪似与他无关。
容秋任由秦牧野抓着他的手哭，也任由a1pha的信息素将他不断包裹，好似只有这样，a1pha才能安稳下来。
空气转化器的运转声不断降低，a1pha原本浓郁的信息素终于有了不断稀释的现象。
秦牧野的面上困意再起。容秋低头看着半躺在床上的秦牧野，他的手腕还被秦牧野死死攥着，男人的掌心很热，一团火从容秋的手腕烧到了他的额头，濡-湿的碎遮住容秋的眉眼。
他的确生气恼怒，但所有的愤恨不平都在他看到秦牧野给他的钥匙时缓缓沉降。
秦牧野已经找到他的钥匙，可是没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