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儿,虽然因为气候有些不适,但几日下来,已经好多了。如今还能坐在这里安安静静的择菜,不用想那么多每月都能领到钱,日子过得真的太悠闲了。
如是赵煊一直记不得她,日子一直这样悠闲下去,也还不错。
阿黎似乎想起来,许久之前的某一日,她拿着扫帚扫地,看到院子里头几个择着菜闲聊的老妈妈,也是打从心底里羡慕。
如今看来,她是不是提前实现了愿望了?感觉似乎还不错的样子。
翌日一早,阿黎跟着玉瑾一块儿出门。府上的后角门处,早早地有一辆牛车候在那里。牛车上坐着一个灰衣男子,身量魁梧,坐在那儿仿佛一座小山似的。
灰衣男子听到脚步声,耳朵动了动,随即回头看了一眼。
似乎是没见过阿黎,那人目光落在阿黎身上的时间有些长。阿黎察觉后,不自在地看了他一眼。那人也没想到偷看被抓,挠了挠头,赶紧撇过了脑袋,装作在看风景,还看的一本正经。
阿黎瞧着他面前的那堵墙,摇头失笑。
作者有话要说:
阿黎:生活,就是这么多姿多彩( ̄▽ ̄)
第45章
见此情况,玉瑾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儿来。
灰衣男子知道别人在笑他,越不好意思回头了,只一个劲儿地盯着墙面看,仿佛能看出一朵花儿来。
玉瑾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1dquo;今儿怎么是你过来了?”
&1dquo;元木有事,让我给他带一天。”
不仅人长的敦厚,连声音也低低沉沉的,没有多好听,但是怎么听都不叫人讨厌,阿黎默默地想到。
&1dquo;哼,每次都是,这样明晃晃的借口,也就你这个没心眼儿的会相信了。”玉瑾没好气地摇了摇头,想要教训几句,可是看着这人也不知道从何处教训起。
她转过头,将阿黎拉到前头,一面道:&1dquo;这是元树,府里的马房的管事,只不过,咱们一贯叫他阿树。”
这西北府里的人,经常好几年都不见主子一面,府里的上下尊卑也就没有那般严苛,再加上元树人好,从不摆架子,所以大伙儿对着他的时候就少了不少敬畏。
说完,玉瑾又靠近阿黎,小声说着:&1dquo;之前我叫的元木是府上的马夫,元树他堂弟。不过元木人懒,经常把事情推给别人做,这回怕是又找借口溜到外头去了。每回都见不到人,怪不得这么久都没见往上升。”
元树憨憨地笑了笑:&1dquo;玉瑾,我听到了。”
玉瑾挑了挑眉毛:&1dquo;听到了又怎样?”
她本来就是说给这憨人听的。
&1dquo;你别说元木坏话了。”元树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大概是不善言辞,听到玉瑾这么说,也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况且,元木确实有些懒。
&1dquo;算了,”玉瑾摆了摆手,不再追着这事不放了。见阿黎还在边上站着,又对元树道,&1dquo;这是阿黎姐姐,王爷身边的大丫鬟,人家可是从京城里来的。”
元树终于敢看阿黎了,不过只是稍稍瞄了一眼,待阿黎看过来的时候又立马不敢看了。
阿黎被他弄得心里怪怪的,莫不是她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玉瑾瞧着阿黎闷闷地摸着脸,揶揄地笑道:&1dquo;元树你今儿是怎么回事,平日里可没见你这么一声不吭的。”
元树呐呐地抬起头,对着阿黎,半天才唤了一声:&1dquo;阿黎姐姐好。”
&1dquo;噗。”这是没忍住的玉瑾。
太好笑了,玉瑾乐得不行,虽然元树这家伙,素日里也是老老实实的一个人,可也没有傻成现在这模样啊。
看不出来啊,这家伙竟然也会对姑娘家有别的心思,她还以为这人眼里除了马就没有别的东西了呢。
&1dquo;我叫她姐姐也就罢了,你竟然也跟着叫,也好意思么,是吧阿黎姐?”
阿黎尴尬地连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摆了。确实,玉瑾就算了,可眼前这个,一看就是比她大很多,被这么个人叫姐姐,她还真是难以接受。
好在元树比阿黎还尴尬。
阿黎见他一副窘迫得快要钻到地缝里的模样,方才知道刚才的称呼是无心的,便道:&1dquo;你就叫我阿黎吧。”
&1dquo;嗯,好。”
阿黎,元树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认真记住了名字。名字真好听,他眼神恍惚了一下,没控制住又往阿黎哪儿瞥了一眼,人也好看,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好看的姑娘。
元树又不说话了。
得了,玉瑾赶紧赶着两人上了牛车。在这么别扭下去,今儿的集市也不用逛了。这般叫人生笑的见面之后,玉瑾也没好再叫两个人说什么。元树一看就是不会说的,阿黎则是初来乍到,瞧着也不是多活泼的,是以这一路上的气氛还是玉瑾来调节的。
阿黎与玉瑾坐在牛车后头,听着玉瑾说起了西北这边的风土人情。虽然很陌生,不过听起来还是很有的。
那位叫元树的小管事,除了之前打照面的时候说了几句话,便再也没有开口了,一路都默不作声地赶着车。阿黎这阵子坐马车做的多了,如今做的是牛车,不过感觉也差不多。而且阿黎还现,这位小管事赶车的手艺比之前路上赶车的车夫好多了。
便是遇上了坑坑洼洼的地儿,也能赶地安安稳稳的,叫人坐着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