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将腰间的匕刺入背后之人,接着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冷。
沁入骨髓的冷,却又分外熟悉,就像是他未遇见苏雨之前日夜栖息的地方。
&1dquo;也该醒了吧。”
秘牢阴暗潮湿,宁宴意识昏沉只模糊地瞧见跟前之人的身影。
&1dquo;总领。”
跟前的男子带着面具,双眸皆是白色,他掌心捏着鞭子恭敬地站在一位女子身侧。
&1dquo;倒也还认得主。”
这女声娇媚,若不是她身上萦绕着的天乾信香,但看那张昳丽面容难免会以为这是个地坤。
是四公主。
宁宴心底蓦然间沉了下来。
&1dquo;你昏睡了三日,我那位长姐。”
她眼尾微挑,上身倾斜着探向宁宴,尾调拖得绵长。
&1dquo;也昏睡了三日,也不晓得还撑不撑得过第四日。”
宁宴低垂着的眸子轻颤了瞬,又强忍着冷静了下来。若是点点已然遇难,四公主又何必浪费在他这么个闻所未闻之人身上,还特地叫人把他抓来。
一个貌似同长公主相处甚密的人,能换来的价值只有作为筹码。
&1dquo;宁,宴?你知道我的规矩,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背叛我的人。”
&1dquo;你觉着我是留的是位叛徒,还是个忠心执行任务的人。”
空荡的地牢中飘荡着这几句话,天乾的信香随着音落向着挂在墙上的人袭来,宁宴下意识想要反击,他咬着舌尖将腺体的疼痛强忍了下去。
天乾本能的反击被自己压制,他不能再这一刻显现出反抗。
额头青筋被忍得凸起,宁宴抑制着喘息将锁链攥得紧,朦胧间他眼前出现的身影还是苏雨。
他突然想活得久一点,再久一点,久到能再见她一眼。
四公主观赏了阵他憔悴的面容,听见锁链声敲击在墙上,懒散地捂嘴犯困,便随意摆了摆手。
&1dquo;你知道该怎么做。”
白眸男子恭顺地应了声,地牢的铁门合上时出阵刺耳的声响,他静静望着那道身影消失在眼前,才捏着鞭子转身。
&1dquo;长公主对你倒是好,想来以天乾之身匍匐于他人之下,倒也是配你。”
&1dquo;你的任务完成得不错,只是你需得记住是谁的人,还有长公主她是否知晓这些。”
&1dquo;你说呢?宁侍卫?”
这是在许诺他,亦或者说是威胁。
宁宴唇瓣被咬得渗血,他隐忍喘息着将眸中的情愫藏起,取而代之的是他们一贯爱看的低顺与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