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解释清楚,宁宴周身零星的阴沉气都散尽了,周身气息愉悦地搀扶着苏雨上马车。
刚想自己跟着上去,从身后撞上来位体格壮硕的男子。
&1dquo;对不住,对不住。”
他操着略带他乡口音的话,敷衍地道歉了几句,眼眸睨向面前的宁宴神情却是平淡。
&1dquo;怎么了?”
苏雨从车中探出头,望向皱起眉的人,正准备下车拦住那位大汉再理论一番,却被宁宴拦了下来。
上回的腿伤处被撞得生疼,宁宴上车时虽不吭一声,但到了苏雨面前却又仗着腿疼倚在苏雨身侧,轻哼着让她给揉腿,丝毫没在外边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1dquo;怎么变得娇气了?”
之前忍着疼一声不吭的人呢?这么多日腿上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都缠她缠得黏糊。
苏雨单手给他轻揉着,低头望着宁宴指腹在她手心划来划去,皱眉估摸了几遍也没读懂他在写什么。
&1dquo;什么意思?”
宁宴轻笑着靠近,马车颠簸间让他更倚向苏雨,唇逐渐靠近她耳边,沉寂了一月的嗓子此时低哑的厉害,却也不难听出原有的清润。
&1dquo;别扭鬼。”
苏雨愣怔着拉开了距离,揉搓着被嗓音弄得酥麻的耳廓,茫然地侧脸瞧向宁宴。
她方才听见了什么?
&1dquo;你说话了。”
错觉吧。
宁宴还似往常一样坐在一侧,安静地望着她,低声又唤了句。
&1dquo;点点。”
哦,果然是错觉。
苏雨舒了口气。她这小名小世界没一个人知晓的,想来是晚上睡得不安稳,这才容易生了错觉。
她索性闭上眼,靠在马车一侧闭目养神了。瞧瞧,还是要早睡才好。
宁宴被她的小动作弄得哭笑不得。好不容易练了几晚,想将嘶哑的嗓音恢复原样,她却以为是幻听。
&1dquo;点点。”
&1dquo;嗯。”
闭着眼的人捏着他手心轻捏了下,眼尾微不可见地翘起,这声应得清楚他应当听得见。
宁宴没再言语只揽着睡得香甜的苏雨,半眯着眼睛养神,心底却是软得紧。
耳边清净了一阵,却倏得传来阵悠然的笛声。他搭在窗边的手微挑,眼眸掀起将视线落在突然出现在手心的玉佩。
帘子随风轻微掀开道弧度,透进来的光亮照着上头清冷的并蒂莲,将周身镶着的鎏金边映衬得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