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树墩边的灯笼影子暗淡了许多,未能捋清楚思绪的苏雨拉上了黑色面罩,转身消失在了原处。
宁家厨房丫鬟的住处离这处偏僻的院子较远,等苏雨躲过府上的侍卫从茅房换了身衣裳溜出去时,已近深夜了。
苏雨抬了抬胳膊嗅了下身上的味道后,鱼腥味同粪坑味道诡异地交织在了一块。她呼吸一滞,脸色铁青地加快了步子。
宁府给的待遇不错,连厢房都是单人间的。也幸亏如此,苏雨轻手轻脚地从正门进去时,也不用担心惊着了隔壁的丫鬟。
随意将身上的夜行衣褪在了地上,没敢点起烛火,只随意将桌上的茶壶拿了过来,直接对着嘴灌进去几口。
她背对着床榻,自然也没觉原本被叠好的被褥处,先下微微隆起了一丝幅度。
&1dquo;哎。”
夜间不宜思绪,今日现的事情她心中分析了数次,得出来的阴谋论起码能写上几本话本了。
苏雨从小柜子里头拿出件白瓷小罐,走到床边倒出些粉末洒在了手心,正想解开腰间的衣带上药时,背后却传来阵细碎的翻动声。
有人!
苏雨手中攥紧了瓶罐,只等着背后呼吸声逐渐显露出来时,反手瞬间将他压制在床上。
纤细的手腕被人拽在了床头,苏雨压制在他双腿边,备用的匕银光抵在他喉头起伏的地方,只需轻轻一动便可丧命。
宁宴惊愕地望着身上的人,面上清冷的神情早变成了隐忍的痛苦。他不在意苏雨现在是打算袭击他,只觉得身体内的蛊虫在游走,每一次移动都是钻心地痛楚。
他又病了。
鬓角丝微凉,他咬着口中的软肉,将被苏雨捏着的手腕轻轻转动,边又撑大眸子将眼底的情绪透露给苏雨。
唇瓣微动着无声说道。
&1squo;是我。’
苏雨蹙眉将视线仔细在他面上打量了阵,方才意识到是他。若是按照她昨日的必定是好心安抚,可是如今面前的人却不得不让她拉紧了脑中的弦。
&1dquo;你怎么过来了?”
这么快就从那边闯进了她的屋子。
苏雨冷笑一声。得亏她昨日信了他是个小可怜,可现在分明是个试探不出内力的老狐狸。
她略微松开了束缚,顺手将宁宴头上的带扯落了下来,系在了他的手腕上扣在床头。
&1dquo;说吧,有什么目的?”
宁宴抿唇望向她戒备的模样,心头有些猜不准她是知道了还是只知晓了一半。
可他如今正处于病期,连话都说不出,更别提向她解释了。
更何况,体内的蛊虫似乎是感应到了苏雨的靠近,变得更加活跃起来,可它越是兴奋宁宴便越是难耐。
&1dquo;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