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他倒是一贯如此。”
苏雨唇瓣微翘着叹了口气,指尖随意捏着上边的细长叶子,若有所思地望向刚被收拾好的房间。
他倒是在府上树起了名声,连自己院中的丫鬟小厮都乐意为他做事。
&1dquo;小姐。”
苏三三从一侧窜了出来,面上无端显露出几分不同的羞涩,圆溜的杏眼飘向一侧。
&1dquo;您要的东西准备妥当了。”
&1dquo;好。”
宁宴早早便候在了苏雨房内,披着件宽松的外袍在屋子里头走动,只是走过桌台上那一叠精致的裙衫时,才又忍不住悄悄垂下了唇角。
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苏雨打开房门时,宁宴正望着这一打同戏服有几分相似的衣裙出神,等重咳了两声他才肯回头。
&1dquo;阿宴。”
晚间微热苏雨身上的薄纱清透,晃得他眼神忽闪,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宁宴只缓缓说出了一字。
&1dquo;好。”
苏雨眉眼带笑,轻轻将宁宴按到了梳妆台前,用着青涩的手法在他眉眼处画着妆。
下的肤色如玉,清秀地似一张白纸,只乖巧地等着苏雨在上头作画。
&1dquo;阿宴,宴哥哥,头再抬起些。”
她靠得近,呼吸微烫向宁宴耳边,指尖点在他下颌处轻轻往上抬起。
宁宴闭着的眼处被胭脂染得粉嫩,他原是想回声,但耳边突然多了道浅笑。
&1dquo;阿宴,今日原是想问我什么的。”
眉被放回原处,苏雨欣赏着自己的作品,趁着宁宴缓缓睁眼的时候,把他颜色涂得匀称的口脂伸手抹出了边。
&1dquo;点点。”
苏雨轻声应会,在宁宴欲言又止的目光中,将面前宽敞的梳妆台随意清理了些,空出一片足以坐下一人的位置。
宁宴前几日被苏雨细心照料着,身子也好了不少,再加上病了的这些时日清减了许多,连着腰肢也越纤细柔软起来。
她闪开视线,捏着宁宴搭在她腰际的手,装似随意地说道。&1dquo;哥哥,坐上去吧。”
古代就是没有可调节转椅,再加上烛火太暗,低着头化得太累了。
她一指曲在台面上轻敲着,自以为意味鲜明。
但在宁宴眼中苏雨眸中的神色同那日在寺庙中一般,无辜但满是暗藏的侵略性。
他顶着面前炙热的温度,板正着绯红的脸,神情严肃话中带了训诫的意味。
&1dquo;点点还小,不要老想着这种事情。”
桌台上的胭脂盒又被拿了起来,苏雨刚抬起头眼睛眨巴着愣住了,&1dquo;什么事情?”
她开了盒脂粉对着铜镜试了试颜色后,单手撑在了梳妆台边,半弯着站累了的腰,又拍了拍这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