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风和日丽,阳光灿烂。陈女士小心翼翼的扶着初舞在湖边走着,初舞走了两圈有些累,陈女士扶着她到一边的木椅上休息,怕木椅凉,她每次下来都会带着坐垫。
&1dquo;呦,你女儿怀的是双胞胎吧?这肚子大的。”旁边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问道。
陈女士欣然一笑,顿了顿说道,&1dquo;是双胞胎,不过不是我女儿,是我媳妇。”
妇人眼里的光立马变了,&1dquo;哟,我看着还以为你们是母女呢。姑娘,好福气。”妇人点头说道,这婆婆看着这身穿着就知道身份不简单,这么照料媳妇倒是难得了。
陈女士笑笑,扶着初舞绕道另一边去,走到半路,现水杯没带,&1dquo;小舞,你先歇歇,我上去取水去。”
&1dquo;妈,不用了。一会儿我就上去。”
&1dquo;没事,没事。你多晒会儿太阳。”
初舞淡笑着弯弯嘴角,倚在木椅上,手一下一下揉着腰间。她眯着眼睛,仰起头,阳光暖暖的洒在脸上,微风拂面,整个人懒洋洋的。
&1dquo;小舞——”一个熟悉的声音叫着她的名字。
初舞觉得眼前被暗光笼罩,她慢慢睁开眼,看到南舒玫站在她面前,脸色暗淡,人看上去有些憔悴。
南舒玫的目光紧紧地锁着初舞的肚子,&1dquo;真好,真好。”她喃喃道。
初舞被她看的有些犯怵,起身准备离开。
&1dquo;小舞——别走,等一等——”话音未落,陈路霞一把推开她,&1dquo;你来这干什么?”
刚刚她一下楼远远的就看到南舒玫,心里暗叫不好,匆匆的跑过来,这样子的她倒是像护着小鸡仔的母鸡,全身警惕。
南舒玫被她推的踉跄了一下,脚下的高跟鞋一连退了好几步。
陈女士扶起她,&1dquo;我们上去。”她实在不想见这个女人。
南舒玫一把上前拉住初舞,&1dquo;小舞,妈妈求求你,你救救你弟弟——”南舒玫红着眼,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来,狼狈的扯着初舞。
初舞脑子一时薨了,这是什么情况。她怔怔地望向她,&1dquo;宋太太,你——”话还没有说完,陈路霞不干了,&1dquo;南舒玫,你还要不要脸,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狠心的女人。你儿子有事了,倒是打起初舞的注意了。你的心被狗吃了,难道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吗?”陈女士气极,却又是心疼,哪有这样做妈的。
&1dquo;南舒玫,报应啊,人在做天在看,你这辈子的缺德事有你儿子给你受着。你儿子的事,我们无能为力,也请你不要再来纠缠初舞。”
&1dquo;不,小舞——”南舒玫倏地抓紧初舞的手,死死的就如同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糙,指甲欠进她的肉里,&1dquo;小舞,那是你弟弟啊,他才18岁,这么年轻,小舞,妈妈求求你了。”
初舞的手背被她抓的生疼,脸色有些苍白,她有些不知所措。
&1dquo;你去验一下骨髓好不好?好不好?你是我生的,你们的骨髓应该会合适的。”她双目布满了血丝,丝凌乱的散开,眼神里疯狂的在寻找最后一丝希望。
初舞震惊的看着她,嘴角张了又张,她哆嗦着手,一点一点的拉开她,眼睛里满是绝望,&1dquo;妈妈,我是你的亲身女儿吗?”她有很多话要说,可是酝酿了许久,只是轻声的问了一句,整个人慢慢的倒下去。
陈路霞脸色吓得一脸苍白,&1dquo;初舞,初舞——”
&1dquo;妈妈,我肚子好疼。”初舞咬牙说道,那一波波的阵痛如chao涌般袭来,她感觉身上起了密密麻麻的汗,湿湿的。她突然间害怕。
陈路霞一看怕是要生了,这离预产期还有两周。她赶紧叫来医护人员,好在他们早已经安排好一切。
南舒玫怔忪的站在原地,看着那一帮忙碌的人群,灵魂像被抽离了。
席浩泽黑着脸站在产房外,额角青筋暴起,&1dquo;妈,医生不是说还有两周的吗,这两天检查根本就没有生产的迹象,好好的散个步怎么突然就要生了?”因为担心,他的语气有些重。
陈路霞脸色也不好看。
&1dquo;不行,我要进去。”他沉下眸子坚持道,听着初舞一声一声的嘶叫,他已经按耐不住了。
&1dquo;添什么乱!等着就是。”席老爷子严肃的说道,殊不知他的掌心满是汗水。
席浩泽烦躁的在走廊走来走去。
两个小家伙折腾了一夜,终于在凌晨时分降临了。原本就知道是双胞胎,他们没有刻意的去问孩子的性别,没想到竟是对龙凤胎。久违的喜悦终于降临了,席老爷子的嘴巴是乐的合不拢。
先生出来的是女儿,但是从生理角度讲是后生出来的孩子育更早,所以席家一致决定儿子是哥哥,女儿是妹妹。这也就从小赋予了哥哥一个神圣的使命,保护妹妹。
初舞醒过来的时候,浑身像脱了一层皮,软绵绵的躺在床上。席浩泽拿着棉签正给她的嘴角擦水,见到她迷糊的张开眼,眼前蓦地一亮。
&1dquo;初舞——”席浩泽一宿没睡,声音中透着沉沉的沙哑。
初舞手肘刚想撑起,席浩泽按住她,&1dquo;好好躺着。”
&1dquo;孩子呢?孩子在哪?”她扫着病房没见着孩子有些急了,生产的时候,她太累了,第二个孩子她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就昏睡过去了。平日里电视剧看多了,就怕出现不好的情况。
&1dquo;他们在育婴室,妈妈和护士陪着呢。怕吵着你,就没放着。”